“蓓宁啊,你是不祥之人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我也是没法子啊。”刘琦再哀叹也遮不住眼底的幸灾乐祸。
向蓓宁嗤笑,寒气森森:“二婶的脑子怕不是跟着堂妹一同去了蛮族吧。”
“你什么意思?”听出不是好话的刘琦沉着脸。
“现下是大房当家,有你二婶什么事,在这儿指手画脚的。”
“啊呀,瞧我这记性,我竟给忘了。”刘琦笑眯眯的:“想来蓓宁不会跟我这个长辈一般见识的吧。”
“自然不会。”说话的不是向蓓宁,循着看去,只见谢芸端庄而来,声音朗朗:“蓓宁是小辈,且心胸开阔,自然不会跟长辈计较。”
“今日之事本该是我这个掌家主母该操劳的,却不想让二弟妹费心了。”谢芸微笑着:“都传蓓宁不祥,把二弟妹吓坏了,迫不及待的想驱邪,为让家里安心,我也打算效仿二弟妹用艾叶水给家里驱驱邪。”
“那便先从二房开始吧。”谢芸道,命人把向霜及二房的丫鬟家丁都是叫来了。
谢芸拍拍手,一众丫鬟捧着艾叶水上前,听着谢芸一声令下,哗啦一下子全都泼在了刘琦和向霜还有管家等人的身上,她们瞬间成了落汤鸡。
刘琦尖叫:“你干什么?”
“驱邪啊,方才你不是也这般对蓓宁驱的么。”谢芸淡然一笑,她拉过向蓓宁,用帕子擦着她身上的水:“用热水泡泡澡。”
向蓓宁应了声回了房间。
搅干了头发,向蓓宁捧着陶瓷娃娃看着,用手去摸它的血泪,在两个指腹间沾了沾,又闻了闻,随即笑了:为了害我还真是大费周章啊。
夜半时分,向家人都睡下了,砸门的声音咣咣的响起。
管家打着喷嚏,披着衣裳开了门,蜂拥而入的人凶神恶煞的闯了进来:“哪个是向蓓宁的房间?”
管家眼珠子一转,故意很坏的引了路。
咣,门被粗暴的踹开,门叶摇摇欲坠。
向蓓宁并未睡死,而且知道宫中的人会来,所以没有穿着亵衣。
她料错的一点是以为她们会明早来,未想到大半夜便来了。
她幽深的眸定定的看着他们:“宫里的?”
几人拿出令牌:“奉纯妃娘娘之命,将不祥之人带走。”
一人难敌四手,更何况这是皇族的命令。
寻常的朝臣,又或是世家怎能违抗。
宫中的夜繁花似锦,处处挂着灯笼,灯笼晕出的光芒映在整个京城。
砰。
向蓓宁被一个太监粗暴的推进了个屋子里。
冷,冒着寒气的冷。
她抬头看去,四面是青灰的墙,中间放着个水缸,里面发出叮咚碰撞的声音,通过飘出来的寒气由此可猜到里面是冰块。
水缸前摆放着个檀木椅,椅子上铺着厚厚的水貂绒垫子
纯妃身穿轻薄的晕染宫裙,披着薄薄的斗篷,抚着因有孕而凸起的小腹,尖尖的护甲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向蓓宁:“剥喜剥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如此不祥之人,本宫遵了皇后之命特来祛祛你身上的不祥。”
“呵。”嘲笑声自唇中溢出,向蓓宁问:“敢问如何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