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向牧言道,扫了一圈,压低声音:“是摄政王让公主出马的。”
“摄政王……”向蓓宁的心里仿似被烫了下。
夜里君无渊并未出现,向蓓宁心里不失望是假的。
可现在……
向牧言在她面前挥挥手,担忧道:“摄政王似乎对你颇为关心。”
向蓓宁心里打鼓,忙道:“摄政王勤政爱民,这没什么奇怪的。”
她甩着步子小跑着离开了。
刚出了皇宫大门便看到一辆黛蓝马车,马车上刻着’摄’字。
她欢喜上前,帘子掀开,君无渊漠然的看着她。
向蓓宁伸出只手去,君无渊盯着她青葱的指尖,忍不住握了上去。
二人挤在马车内,向蓓宁的指甲划着他的掌心:“多谢摄政王让公主出手相助。”
被冰水浸过的痕迹还在,潮湿的贴在脸颊上,脸色憔悴苍白。
心仿被野兽的爪子狠狠的捏住了般。
“是纯妃。”
“是纯妃,准确的来说再添个皇后,皇后是下令的人,纯妃是刽子手。”向蓓宁的眼是冷凝的,只要想到昨夜之事便是后怕。
公主若再晚来那么一点点。
恐怕她便成了溺死鬼了。
君无渊沉默无言,不知是不是错觉,向蓓宁瞧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气。
借着这杀气,向蓓宁心生一计:“纯妃不是希望自己一举得男么。”
“我便全了她的心意。”
君无渊让她前往王府热汤沐浴,换了衣裳再回向家。
向蓓宁勾着他的尾指,轻轻的晃着:“摄政王让我去你府上沐浴?如此暧昧之事,摄政王这是把我当成女主人了么?”
女主人三字烫的他心口一震,偏头:“向女郎还是这般自作多情。”
走前同她道:“宫中有本王的人,想递什么消息是方便的。”
回到向家,她浸在热水中,脑子灵光一闪,和衣出浴:“沧海,我听闻云家的一房远方亲戚的小妾身生下了儿子,但因为身份卑贱,只能养在在外面,没有银钱,日子过得十分清苦,恨极了夫家,我要你办一件事……”
沧海上前聆听:“恩。”
不日,向蓓宁听到了如她心愿的消息:“纯妃本就四处打听生男胎的下落,现下把那小妾宣入了宫中,细细问了如何得男胎一事。”
“小妾按照所叮嘱的说了,给了药方子,纯妃拿着方子四处问太医,又在古方里寻到这一方子这才信了。”
向蓓宁疑:“古书?”
沧海道:“是摄政王命人放进去的。”
向蓓宁微笑,摄政王真真是个好帮手,她杀人来,他递刀。
“如此,甚好。”向蓓宁在冰谷便听神医如有身孕后,是不可用药物更改性别的。
纯妃生怕月份大了无法更改性别,巴巴的一日三顿的吃着。
这日,向蓓宁刚睡醒了午觉便听到了院子内传来喧闹的声音。
她轻摁着侧额:“外面是什么这么嘈杂?”
沧海一向镇定的脸色也变了变:“有家丁得了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