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宁面色无波,如沉郁的琥珀:“于管家,把许管家拖出去,由你亲自看着打板子,也要以此为戒,可知道?”
于堃应了声:“是,大小姐。”
板子落在皮肉上闷闷的声音听的人窒息。
二十个板子下来,打的许管家皮开肉绽。
向蓓宁反过头来怜惜的看着许管家,对刘琦道:“许管家年纪也不小了,二婶即便再生气也不该让人打二十板子的。”
她一叹:“快,让郎中给许管家好好瞧瞧,一定要用最好的药。”
刘琦气的眼睛直翻白眼。
这小蹄子,好的都让她占了。
她成了坏人了。
许管家哎哟哎哟的,刘琦看着心堵的慌,许管家必要卧床一段时间,接下来便是于堃的天下了。
向霜给难民发放坏粮,陈粮的事很快便在圈里传开了,不少千金们私下暗暗笑话她,向霜无颜见人,整日躲在家中,恨毒了向蓓宁。府尹认为难民们流动在京城也给城貌造成了难堪,便提议让皇上将难民们集中管控。
难民们被一轰到了城外,他们心有不甘,整日的闹让朝廷给他们一个说法。
皇上头痛不已,将银钱拨给了礼部尚书袁庆之,让其联合南方所在地的官员迅速解决他们被水淹掉的农田,冲毁的房屋等。
“二十万两雪花银,人性使然,这礼部尚书和三王爷是不会如数上交的。”向蓓宁水葱似的指甲轻轻的刮着银子表面,懒懒的靠在软枕上,眼睛却瞥向对面。
对面是个茶馆,只接待朝臣世家等贵客。
向蓓宁的脸被君无渊的手掰正:“君玄离和袁庆之估计得商量会呢,不必一直盯着,他们有那么好看?”
“哪有摄政王好看,我只是怕错过什么。”向蓓宁低垂着眸,记得前世,他们二人便贪了这大多雪花银,害了许多难民。
对过茶楼响起掌柜的谄媚的声音:“三王爷,袁大人二位好走啊。”
“以后这种高档的地方,少让那些个小喽啰随意进来要饭。”袁庆之嫌弃道:“抓紧解决了。”
“好好。”
向蓓宁和君无渊相互对视一眼,血饮悄然消失:“咱们先回王府等着吧。”
向蓓宁先一步进了王府,君无渊嗤笑:“走顺腿了,怕是忘了这是谁的家了。”
她回眸一笑:“我必是这王府的女主人,所以走顺腿了也是无可厚非的。”
血饮带回来了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乞丐,他浑身湿透了,眼里满是惊恐:“有人,有人要杀我。”
血饮面无表情:“在河里发现的。”
向蓓宁给他倒了被安神的牛乳茶:“是谁要杀你?”
“是玉轩茶楼的掌柜的,不,是那两个达官贵人,我听着叫王爷的,是他们让掌柜的杀我。”
“为什么?”向蓓宁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