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上前,捡起地上的碗,取出银针,银针唰的迅速变黑:“有毒。”
向蓓宁的指尖是凉的:“此药名为毒滴,毒性极强,只要沾了便会见血封喉而死。”
君无渊的后背出了层薄薄的凉汗。
若是,若是这刺激向蓓宁的计划失败了,他便会永远的失去她了。
“李丫,谁让你这么做的。”君无渊如嗜血的阎王。
“没,没有谁,是我单纯的不喜欢她,所以想毒害她。”丫鬟道。
“把人拉下去严刑拷打。”君无渊刚下了命令便听到向蓓宁阻拦的声音:“等等。”
“怎么?”
向蓓宁将光着的脚丫缩回被窝里,朝小丫鬟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小丫鬟跪着战战兢兢的上前,却装出一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瞪着向蓓宁:“要杀要剐随你。”
向蓓宁忽的捉住她的手腕,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你怀孕了。”
丫鬟一愣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我,我怀孕了?”
“月信推迟五十天有余了。”向蓓宁准确道。
丫鬟喜极而泣。
但,向蓓宁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但是你现在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又何谈保住你孩子的性命。”
丫鬟忍不住的哭泣着:“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我有依靠了,向大小姐,对不起,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不该害你,求求你饶我一命。”
“你和你孩子的性命都是掌握在你手里的,就看你说不说实话了。”向蓓宁前倾着身子:“说了实话,我会饶你一命,让你平安生下孩子,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过完下半生,如若不然……”
话未说全,丫鬟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跪在地上思来想去,额上涌了层汗水,她在挣扎和犹豫:“你和摄政王能保证么?”
“你爱信不信。”向蓓宁没了耐心。
丫鬟想赌一把:“我答应。”
“好。”交易便这样成功了。
向蓓宁睨着她:“说吧。”
“我,我男人在三王府干活,是我男人找到了我,让我做这件事,刚开始我是不愿意的,但是……”丫鬟哭着挽起了袖子,她露出来的手臂上满是被打的痕迹,新伤旧伤遍布:“我如果不答应,他会打死我的啊。”
“是三王爷让我男人给向大小姐下药的。”
“好,这些话留着,会给你说的地方的。”向蓓宁猜到了,只是人证和物证是要留好了的。
“你怎么跟他通风报信?”向蓓宁打算设一个陷阱。
“我,我男人说了,如果我方便出来就出去找他,如果我不方便出去就给他写纸条,然后塞到后院墙下面的小洞下,他给了我时辰,到了时辰会来取的。”
“你出去,也许就回不来了,写纸条吧。”向蓓宁淡淡的开口。
“摄政王,这次要让三王爷摔一个大跟头才好啊。”向蓓宁眼底布满了凉丝丝的杀气。
写好的纸条塞进了洞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