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这个视财如命的拍着大腿:“什么?三百万两银子?他们怎的不去抢呢?”
而后问:“不给不行么?拿云景睿当初收下的一百万两银子威胁他呢?”
向志厌恶嫌弃的瞪了沈玉一眼:“妇人之仁,云公子和三王爷乃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觉得他们是我们能威胁的了的么?只需要小小的计策便可以化险为夷,到那时,我们不但会成为他们道眼中钉肉中刺,而且还会让我们的儿子陷入困境,没有救赎的余地。”
沈玉的唇死死的咬着:“三百万两,那我需要卖掉娘家两个铺子啊。”
“两个铺子……卖掉了,就等于我们每年少了很多收入。”沈玉气的咬牙切齿:“我们给三王爷做事,铺子的收成每年都给了三王爷大半,可是现在让他救成儿却还要另外要钱。”
“行了,别抱怨了,你家的铺子涉嫌那么多违规的事情,若不是三王爷在背后打点,想来也坚持不到这个时候,再者说了。”向志说到这话时压低了声音:“更何况,我们也未帮三王爷除掉大房,三王爷不迁怒于我们就算是不错的了。”
沈玉捂着胸口:“罢了罢了,成儿是我们的命,待事情办好了,把他送到南边去,现在皇上在,我们的成儿只能经商,不能为官,现在只好把希望寄托给三王爷了,待三王爷继承皇位之后,我成儿才有出路。”
向志吓的打了个冷颤:“这话心里有数便行了,怎能乱说。”
为图快,沈玉将两三个铺子放在了黑市上卖,但因为是黑市,从中捞取的佣金也是非常多的,所以这沈玉也是里里外外的亏了很多银子呢。
向志拿着厚厚的银票前去找了云景睿。
三王爷只收银子,差人办事,自然不会露面。
三王爷将银子收下,从中抽取了一点点银票打点了刑部。
刑部副尚书见还有给三王爷效忠,表现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屁颠屁颠的去办了。
更夫在街上唱和着’风干物燥,小心火烛’。
随着嗒、嗒的声音,夜已然过了子时。
子时的夜黑了下来,如不见五指的蝙蝠。
各种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刑部的牢房内用担架落落大方的抬了个人往外走,且还故意道:“真晦气,竟有个人暴毙了,这死人最容易生出病菌了,我们这就把人丢到乱葬岗去。”
人被抬到了一个巷子口,那里已经准备了一辆马车,还有四个人在等着,分别是向志沈玉夫妇,还有一个车夫一个小厮。
向志见是刑部的副尚书来了,赶忙迎了上去,沈玉都顾不上礼数了,赶忙上前着急的问:“我儿子呢。”
刑部副尚书掀开担架:“在这儿。”
向成爬了起来,哭着道:“娘亲,我要憋死了,他们不准我动弹,不准我说话。”
沈玉安慰的拍着他的肩膀:“好孩子,这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以后的活命,为了以后的前途,我们忍一忍。”
“娘亲,我一定会回来的。”向成暗暗发誓,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般田地。
刑部副尚书左右的看着,着急道:“快,先上马车吧,我送你们一程。”
这时,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暗夜幽幽响起:“要不要本王也送你们一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