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许管家每次出门采购东西都会记下来的,我呢,初掌家,对一些东西不大懂,还得劳烦许管家给我念念。”向蓓宁似笑非笑道。
许管家早就做好了这准备。
他拿出小册子念着:“猪肉每斤值钱700文,牛肉每斤之前500文,水鸡每斤值钱400文,鱼虾每斤值钱800文,食盐每斤值钱50文,香油每斤值钱300文,河柴每银10两,棉花每斤值钱640文……”
许管家便这样念了一长串。
他花了半个时辰,念的口干舌燥的,他总算念完了,一抬头,对上向蓓宁那双凉飕飕的眼睛竟觉得好像有蛇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他的后背无端生出一股子凉意。
许管家被向蓓宁锐针般的眼神刺的发虚,他吞了下口水,问:“大小姐怎的这样看着我?是我没有念明白?那我再念……”
未等许管家的话说完呢,向蓓宁手上的雕喜鹊桃花鸟的梳子便砸在了他的身上,向蓓宁幽冷,低沉的声音刺在他身上:“甭念了,你即便是再念,也全都是废话,许管家,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蒙骗我!”
许管家扑通跪了下来:“大小姐,冤枉啊,我可没有蒙骗你。”
“猪肉每斤值钱700文,河柴每银10两……”向蓓宁讥讽的随便拎出来几个价格:“这是抢钱呢吧,还是你许管家自己定的物价啊。”
许管家一副备受冤枉的样子:“大小姐冤了我,我真是没处说理去,我看啊,还是去找二夫人吧。”
向蓓宁等的便是这话,她正好也让二婶好好的丢一丢这脸。
沧海雨果跟在向蓓宁后边,许管家走在最后。
他们来的时候倒是巧,二房三房的人都在花厅坐着喝茶呢。
许管家刚一进来便委屈的一下子跪在地上,哭丧着一张脸,委屈巴巴的对刘琦哭诉:“二夫人,我还是别干了,我在这个家中一向受人排挤,惹人厌,我还是走吧。”
刘琦听了这话,放下手中的茶盏:“这是怎么了?你这人干活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一向都是勤勤恳恳的,怎的忽然说要不干了呢?”
许管家瞥了眼向蓓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
刘琦用非常无奈的眼神看着她:“蓓宁啊,我就说你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掌家一定会掌的乱七八糟的,许管家做了几十年的管家了,难道由的了你质疑么?”
“怎么?现如今都由年头多为尊了?”向蓓宁讥讽开口:“有的人别看多做了几十年的人,但是,关键时刻连人字的两撇都够不上呢。”
“蓓宁,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了,向家的东西一向都是许管家采购的,你母亲都没有说什么,你为何提出质疑?”刘琦声音扬起。
沈玉在一边添油加醋的开口:“小孩牙子,懂什么掌家啊,简直就是胡闹。”
余心在一边装老好人:“也许大小姐不是有意的,是不小心弄错了呢。”
沈玉瞧不上她,忍不住出言怼她:“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向蓓宁听她们左一句右一句的叽叽喳喳完,才扯唇一笑:“那是因为许管家老奸巨猾,在我母亲那里一套,在我这里一套,虽说先前的购资凭证已经不在,那也不能说明许管家没有贪污,没有谎报价格。”
“二婶,三婶,余姨娘,我想你们对物价应该是格外清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