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向蓓宁甩上去的。
是君无渊抓着向蓓宁的手往自己脸上打的。
忽然安静了下来,向蓓宁怔怔的看着他:“你疯了,有自虐倾向啊。”
“不气了?”君无渊软软的哄她。
她转过身子。
“本王……”君无渊捏住她的肩膀:“并非对你如此,并非是故意的,正如你所说,本王是因为那个预言。”
向蓓宁的指尖动了动。
君无渊卷着她的头发丝儿,声音如从深潭里捞出来的顽石,低低沉沉的:“本王小时,母亲便死了,母亲死后,跟本王亲近的奶娘,贴身照顾本王的宫女也都死了,父皇说觉得蹊跷,便请来了天师给本王算,说本王的命格是克红命格,红指的便是女子,父皇知道后便在外给本王在外建造了一个府邸,让我一个人去府邸了,不允许我靠近太后,不允许我靠近皇后,生怕本王会克死她们。”
“后来本王便去了战场,那里都是男子,不用担心这些。”
向蓓宁的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君无渊继续道:“后来,遇到了你,本王……承认对你有过心动,本王试图靠近过你几次,想打破这个咒,但本王发现每次靠近你的第二天,你都会发生一些大大小小的意外,几次下来,本王便怕了。”
“本王不能拖累你。”
向蓓宁清宁的眸看着他:“那你为何又拉住我?让我就此走了,岂不是更好。”
“你吓坏了,那种情况本王怎能放心放你离开,精神恍惚是会出事的。”君无渊看人先看坏的:“这明显是一个针对你的计划,你恍惚中跑出去,也许会有人趁机暗害你。”
向蓓宁听了这话觉得他挺细心的。
她的腿耷拉在边沿,铬的有些疼,且怎么都不舒服。
君无渊看出来了,他伸手去碰她的绣鞋。
向蓓宁愣住了,下意识避开:“你干什么?”
他不说话,霸道的除去她的鞋:“上去坐着,你的脚真凉。”
人受到惊吓的时候,血液是会变冷的。
君无渊抓了条被子盖在她的脚上,想了想,又用温厚温热的手掌抓住她的脚给她取暖。
他的变化让向蓓宁有些别扭,她别过头:“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不怕克死我了?”
“怕,但怕的不是本王克死的你,怕的是你没有让本王保护好,而遭到了意外。”君无渊的脑子忽然清明了起来,次次推开她真的是好事么?
他起身,亲自泡了菊花茶,玫瑰花茶,让它们晾着。
他亲自打了一盆热水,兑了玫瑰花水,醇香甘苦的味道能够驱逐一切味道。
他浸湿了自己的黑帕子,用沾着玫瑰味儿的帕子擦拭着向蓓宁被汤迸溅过的地方。
擦了一会儿,他问:“要不要沐浴?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向蓓宁觉得恶心,点点头。
她沐浴出来,换了君无渊为她准备的新衣裳,她未上妆,出水芙蓉般,娇嫩细腻,眼睛俏生生的。
君无渊的喉咙一梗,滚动了下,用面巾搅干了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很长,穿梭在君无渊的指缝里,让他觉得温柔。
想到什么,君无渊忽然开口:“要不要同本王去一趟上次的寺庙?这些年本王对慈光寺的方丈十分信任,从不怀疑,也许本王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