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秋循循善诱着:“爹爹,你先承认了,过后三王爷会把你捞出来的。”
向志就是在绳子上左右摇晃的蚂蚱。
他现在除了听女儿的,还能有什么法子。
他认罪,按照向月秋所说的重复了一遍:“铺子是我死去的夫人的,我不做官了以后迷上了风花雪月,风花雪月是需要很多钱的,我无意间认识了蔡八,蔡八做的是黑炮火的生意,他很有钱,我们做了一个交易。”
“我的两个铺子供他藏黑钱,洗白用,他供我吃喝玩乐。”
“后来,蔡八说我侄子向牧言似乎在查他,蔡八不想给被抓,又从我这儿听说了我侄子最近运送粮草的任务,所以蔡八提前把向牧言必进之路的桥给做了手脚,想炸死他。”
向志说完以后,摁了手印,他想过几日也许就出去了,他还特别轻松的问:“我女儿呢?”
审讯他的人回过头,冷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等多久,向月秋便来了,向志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女儿,快,救爹出去,在这儿真是难受啊,没有肉,没有酒。”
向月秋穿着一个斗篷,两个手隐在斗篷里,她的神情不是乖巧的,而是憎恨的,怨毒的:“你不信任我娘,害死了我娘,还妄想我救你?还妄想吃肉喝酒?”向志被她的眼神吓到了,也恍然明白了什么:“你,你从一开始就不是想救我,是想骗我顶包。”
“现在知道太晚了,爹爹。”
向月秋的眼神变的狠毒,她藏匿在斗篷里的手伸出来,一把尖锐的匕首毫不犹豫的,赫然刺入了向志的胸口。
鲜血泊泊的涌了出来。
他被绑着,一丝丝反抗的能都没有。
向志的脑袋耷拉下来,彻底没气儿了。
向月秋的铺子被查封了,她如一只无人要的丧家犬。
向蓓宁听了沧海的汇报,轻轻柔柔的捻着口脂:“向月秋挺聪明的,也够狠心,计划失败了,推自己的老爹出去,而且还杀了老爹。”
她把干涸的,失了颜色的口脂挑了出来:“而且向月秋不会流离失所的。”
“小姐,向月秋杀了人我们为何不报官?”
“呵,有用么?她就是在大牢里杀的人,说明身后有人给她兜底,牢头被买通了,都会为她作证的。”向蓓宁冷笑:“只会一口咬死人是自己死的。”
“这个向月秋真狠。”
“是啊,留着是一个祸害啊。”向蓓宁喃喃,脑子里忽然想到什么:“我倒是有个法子。”向蓓宁道。
向牧言来了,他脸上是后怕和感激:“小妹,这次我能逃过一劫,有你的功劳,对不对?”
“是幸运,一个不小心知道了他们的计划罢了。”她道:“兄长以后万事小心。”
“皇上让我明日入宫,似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向蓓宁听着,有自己的心思:“看来皇上想重用你,不过兄长,你的关注点不要在重这个字上,而是要在用这个字上,皇上想来是想用你来掣肘云景睿。”
这次的计谋打了个云景睿措手不及。
即便有向志顶包,但皇上还是会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