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宁厌恶她离自己这么近,感受着她的呼吸便有种恶心的灼热感,她伸出手指戳在她的额头上,把她往后一推,眼神比她狠戾:“呵,果然有云太太的架子,不过,你算什么东西,也在我面前耍狠?滚。”
向霜没想到断绝关系之后,向蓓宁连表面的和平都不顾了,而且口出粗话,噎的她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只好红着脸咬着牙离开了。
八月二十三,不算晴空万里,一半乌云,一半晴天。
早上天未亮,向霜家便热闹起来了,噼里啪啦的放炮声把向蓓宁吵醒了。
她揉着酸胀的太阳穴:“真早啊。”
她不是娘家人所以不必起的太早。
明珠雨果进来伺候向蓓宁梳洗,沧海走了进来,压低声音:“小姐,外面有个车夫,但我看他的打扮是……”
听及此话,向蓓宁的眼睛闪了闪:“我知道了,这样,你就当不知道,然后……”
沧海听了向蓓宁的话眼底存着抹忧色:“我担心小姐出事。”
“不会的,只要你及时通风报信。”向蓓宁道:“这样我也不会来不及参加婚宴,今天这个日子,我若是迟到了或是不去,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遇到事情弱若是躲,下次势必会滚滚而来。”
沧海觉得有道理,她点点头:“也好,通过这件事给他一些教训。”
向蓓宁今日穿了身雅色香云纱长裙,长裙的袖口和裙摆上刺绣着折枝海棠与之相呼应。
她同沧海往外走,向宅外停着一辆马车,车夫低着头,用布巾裹住了大半张脸,哑着声音:“大小姐,奴才风寒,怕传染大小姐。”
“嗯。”向蓓宁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上了马车后唇角含着笑,而后佯装想到什么的样子同沧海道:“我的簪子落在妆奁上了,你回去帮我拿,我先过去。”
“是。”沧海转身回了向宅。
车夫的眼睛一亮。
在马车消失后,沧海算着时间去了摄政王府。
马车愈走愈远,人烟稀少,连鸟儿叫的声音都没有。
马车停了下来。
向北宁清澈宁静的声音响起:“终于停下来了?秦律。”
假扮车夫的秦律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一愣,回头间,向蓓宁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
她眸如古井般幽深,秦律被她看的身上毛毛的:“你,知道是我?”
“自然,从我出来的那一刻便知道是你了。”
“那你为何上车。”
“我想,你一定有话跟我说,我们之间兴许有误会,我想着不如就此说开了也好。”
秦律冷哼:“没错。”
他自上而下,用蔑视的眼神去看她:“我表兄人中龙凤,自然有很多女子青睐,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妄想成为我表兄的女人,你最好识趣点,同我表兄分开!”
向蓓宁跟看小丑似的看着他,微笑且平静的问:“我若是不分开呢?”
秦律眼神发狠:“那我会这么你,让你生不如死,让你知道跟我表兄在一起是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你既然不听话便从今天开始吧,让你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