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滨的耳朵嗡嗡作响,身子几乎站不稳。
他跟着去了京兆府。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第二天,向滨刘琦二人抛弃自己孩子,活埋自己孩子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
他们的孩子浑身金黄,眼睛金黄,根本不是异物,怪物,也不是什么不祥之兆,只是因为刘琦在怀孕的时候吃了许多不该吃的东西,所以影响了孩子的肤色。
皇上得知向斌刘琦谋杀活埋孩子,怒不可遏,甚至带了几分不敢置信。
堂堂二品大员,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这件事的影响太深了,整个大燕城都在议论,指着他们的鼻子骂。
皇上果断写下一道圣旨。
革了向滨的正二品都察御史的职,赏了向滨和刘琦一人二十个板子,而且还让他们供奉这死去孩子的排位,为其守灵。
向家二房落魄了,从天坛跌落进地狱。
云家得知此事,一家子崩溃至极。
起初,他们云家娶的是正二品大员和诰命夫人的女儿。
现在呢,娶的是杀了亲生骨肉,一无所有的贫民的女儿。
云家气晕了,对向霜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向霜在云家矮了一截,她晚上偷偷的哭泣,想不通荣耀的家为何会忽然变成这幅样子。
云景睿夜夜不回来,说是不愿看到她那张脸。
云景睿的朋友们嘲笑他娶了个泔水回来,他颜面无存。
这一个月来,向滨刘琦在家养伤,他们整日吵架,都要打翻天了,因为不是朝臣了,他们身边的丫鬟家丁们见主家倒了便都跑了。
过了一个月,他们的伤好了,向滨整日借酒消愁,他去求太后,但太后是何等的势利眼,见向滨如此无用,早把他当成了弃子拒之门外。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日,向蓓宁来到向滨刘琦这里。
向滨的脚边倒了个酒壶,他看到来人,那双眼睛堆着满满的恨意,恶狠狠的瞪着向蓓宁:“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向蓓宁宛如一朵玫瑰,她含笑,笑的馥郁幽雅:“向老爷,我没有那么无聊,你也没什么笑话好让我看的,当初分家的时候我们便说好了,待向夫人生下孩子,做完小月子后,你们便搬出去,难道忘了么?”
向滨浑身一僵,他的确忘了。
听到说话的刘琦冲了出来。
一些日子不见,刘琦两边的鬓角些许白了,她肌肤松弛,略显老态,一双眼睛凹进去了,她宛如疯妇般扑了上去,向蓓宁轻轻松松的避开了。
“别在我面前发疯。”向蓓宁的眼睛冷了下来。
“我要去找老夫人评理。”
“找祖母评理?呵,你觉得她会见你们么?当初分家的时候,你们生怕祖母成为你们的累赘,压根不提把祖母接过去的事,现在却想着找祖母了?”向蓓宁嘲讽的看着她:“敢问,你们的脸呢?”
“我懒的跟你们废话。”向蓓宁声音淡淡的:“今日,搬出去。”
“你这是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啊,你难道不怕遭报应么?”刘琦猩红着眼睛。
听到这话,向蓓宁的眸如通往死亡的罂粟花般,她冷冷的刺着他们:“赶尽杀绝?呵。遭报应?呵。”
“你们说这话的时候不心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