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轻吁一口气,随后带着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往老李头的那辆马车走去,江行过等人也上了另一辆马车,缓缓往江府行去,刚走出不远,就听到后面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以及路人的惊呼声。
“出什么事了?”辛夷疑惑地掀起帘子往后望去,只见离着马车后面不远的地方尘土飞扬,沈荣乘坐那辆马车,这会儿竟是四分五裂,各种零件凌乱地散在地上,两个车轮皆飞了出来,轮子里面的木档全部断裂,无一根完好,老李头扶着腰坐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着,至于沈荣,一时没瞧见,想是还在那车厢里,也不知有没有受伤。
“荣哥儿!”沈轻澜惊呼一声,急忙跳下马车奔去。
“我们也去看看。”江行过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下车,却被辛夷一把拉住,“怎么了?”
辛夷面色严肃地道:“是不是与你有关?”
江行过一脸茫然地道:“什么与我有关,你这没头没尾地在问些什么?”
“别在这里与我装傻,你刚才一直赶荣哥儿去坐那辆马车,他又表现的那么不情愿,其中必定有问题;只是刚才沈家小姐在,我不便询问。”
见她识破,江行过一扫那副茫然之色,双手环胸,笑嘻嘻地道:“所以你觉得是我动了手脚,令马车出事?”
“不。”辛夷的回答令江行过一怔,“为何?”
“第一,你不会无故做这样危险的事;第二,若真是你做的,必定会避着所有人,不让人知道,既不知,荣哥儿为何会表现的那么不情愿?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马车是荣哥儿动的手脚,却不知怎么的被你知道了。”
江行过一言不发地看着辛夷,片刻,他突然拍起手来,赞道:“仅凭猜测,就将事情推演的分毫不差,这份心思,啧啧,不错不错,江行过这次去嵊州,还真是捡到宝了。”说着,他又嬉皮笑脸地道:“看来与你合作生意,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辛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扯开话题,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情?”
江行远耸一耸肩,如实道:“我要本是想来问问你入茶会的事情,哪知恰好让我看到这小子让人偷偷摸摸地锯车轮里面的档子,刚才那辆马车,表面看着完好无损,其实车档子全给锯坏了,只留了一点点,只要稍稍多驶一点路,那车轮就会断裂,车里的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了这么大的冲击,必定会受伤。”
辛夷恍然道:“所以他才借口要吃宁香楼的叫花鸡,让沈家小姐坐他的马车。”
“就是这样,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正好借这次的事给他一个教训,不是每一次都可以由着性子胡闹,长此下去,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罢了。”说着,他又道:“放心,他知道马车有问题,定会有所准备,顶多就是受些皮肉伤,不会有大问题。”
结果也确实如江行过预料的那样,沈荣一上车就紧紧拉住扶手,所以马车裂开的时候,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一只手有些扭伤,倒是老李头摔疼了股骨,一时难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