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令傅英秀眉微展,“真的吗?”
傅平好笑地道:“你这丫头,之前对着太叔公与二叔他们的时候,不是很有自信吗,怎么这会儿又露怯了。”
傅英粉面微红,“在他们面前自然要表现的信心十足,不可露半分怯意,可我这心里头……”她绞着手指,轻声道:“总是有些忐忑,怕做不到父亲那样,坏了他好不容易挣下的家业。”
“父亲既然将生意交到你手中,就是对你有信心。”说到这里,傅平忽地道:“你可知外头的人怎么评价你?”
傅英想一想,摇头道:“不知。”
“岳阳城中流传着一句话――生子当如江家公子,丰神如玉世无双;生女则当如傅家小姐,巾帼不让须眉。”
傅英一愣,随即笑弯了柳腰,她伸出纤细若葱管的手指刮一刮脸颊,娇嗔道:“二哥又哄我了,前一句确有听说,后面那句却是闻所未闻,分明就是你自己添上去的,不害臊。”
见被她识破,傅平朗声笑道:“哈哈,确是我自己添的,不过我相信,过不了多久,这句话就会成真。”
他的话令傅英笑容微敛,侧头望着他,“二哥对我就这么有信心?”
“当然。”傅平不假思索地回答令傅英那双美眸染上了几分水光,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化做眼底的一抹狡黠,“二哥这是在给我下套呢,被你这么一说,我想不努力也不行了。”
傅平笑一笑,正要说话,一道人影匆匆奔了进来,却是绿荷,只见她跑得满头大汗,一进来就慌慌张张地喊道:“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傅英蹙眉问着,绿荷跟了她有几年,平日做事颇为稳当,很少有这样惊慌失摸的样子。
“我们的马……马死了。”说这话的时候,绿荷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恐惧与慌张。
傅英一惊,“哪一匹马?怎么死的?”
面对她的询问,绿荷拼命摇头,“不是一匹,而是全部。”
“全部?”傅英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傅家豢养在马厩中的马至少有七八匹,一夕之间竟然全部都死了,这怎么可能?
那厢,傅平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怎么死的?”
他的话令绿荷想起刚才所见那血腥至极的一幕,胸口一阵发闷,几乎要呕出来,她努力压下这个冲动,颤声道:“皆是……被人一刀……砍断脖子……而死。”短短十二个字,绿荷足足停顿了三次才勉强说完,随后又慌乱
傅平瞳孔微缩,这分明是一种极其严厉的警告亦或者报复,想到这里,他看向面色苍白的傅英,“你们得罪了什么人?”
傅英咬唇未语,绿荷却仿佛想到了什么,惊声道:“小姐,会不会是他们?”不等傅英回来,她身子已是筛糠一般地抖了起来,嘴里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
“他们是谁?”傅平敏锐地捕捉到绿荷刚才那句话里的重点。
傅英面色也是难看至极,她没有回答,而是道:“我们去马厩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