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管家又打了个哆嗦,小声道:“小姐,您说会不会是闹鬼啊?”
傅英没有回答,而是道:“为何这么问?”
张管家连忙道:“除了鬼,小人想不到别的可能;您想啊,那门口什么都没有,就这么凭空受伤,根本不是人能够做到的。”
“不是什么都没有。”傅平突然开口,“你刚才不是说了吗,门房曾隐约看到有人影闪过。”
张管家一愣,随即道:“就是一闪而过,可能是门房眼花了,又或者是……鬼影。”
“不是眼花,也不是鬼,而是有人不允许我们出门。”一声沉重的叹息随着这句话一并逸出傅平唇齿,他们最担心的事果然成真了。
傅英也是长眉紧蹙,咬牙道:“定是他们。”
张管家听得莫名其妙,“小姐,二少爷,你们在说什么?他们又是谁?”
傅英深吸一口气,道:“阿福他们怎么样了?可有性命之忧?”
张管家愣了一下,随后赶紧答道:“都活着,虽然血流了许多,但好在不是要紧地方,已经让人大概包扎了一下,也洒了止血散,应该不会有事。”说着,他想起一事,赶紧道:“对了,小姐,那些马怎么都死了,且还是那种吓人的死法?是谁做的?我问阿福,他什么都不肯说。”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要多问;另外,让下人管住自己的嘴,这件事千万不能传到夫人耳中。”待张管家答应后,傅英又道:“照顾好阿福他们,至于马尸……”傅英露出为难之色,不能运出去,就只能先搁在府中;这若是冬天尚可,但偏偏现在是六月盛夏,若没有冰块镇着,那些马尸不出一日,就会腐烂发臭,成了苍蝇、老鼠与乌鸦的聚集地,而且整个傅府都会弥漫在恶臭之中。
正当傅英陷入两难之地时,傅平道:“烧了吧。”
傅英点头,确实,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她对还在一旁候命的张管家道:“照二少爷的话去做;若是夫人问起,就说不小心烧着柴房,没有大碍。”
“是。”张管家应声离去,在他走后,一直强撑着的绿荷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泪水惶惶从眸中涌出,嘴里喃喃道:“这次真的完了……”
傅英吃力地将她扶到椅中坐下,安慰道:“别怕,没事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绿荷哭得越发利害,边哭边道:“小姐您就别安慰奴婢了,他们都已经这样守在府外,不许我们离开一步,哪会没事;早知道这样,奴婢就该拼死拦着小姐,不要救这位辛姑娘,呜……”
“天无绝人之路,一定能想出办法来。”傅英轻拍着绿荷的肩膀安慰,可她自己心中也是一点底都没有,这些杀手无视规矩与法则的杀手,与以往所见的地痞流氓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