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牛二与蛇六娘异口同声地打断了江行远的话,牛二更是拧着比刚才还紧几分的眉头道:“太危险了,万一被他们发现,不止辛姑娘,长公子也会有性命之忧,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们怎么向夫人交待。”
江行远摇头道:“只要二叔你们能够拖住留雁楼,我们就是最安全的,不会有任何危险。”
“他们一旦发现你们二人不在,立刻便知道上当,又岂会被我们拖住,所以这个办法行通。”蛇六娘一语否定了江行远的话,不过她倒是借由江行远的提议想到了另一条计策,“此法虽不行,但我们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什么修栈道,什么度陈仓,我们现在又不是没路回去,整那玩艺做什么,也不嫌累得慌;再说了,那东西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修完了,咱们可耗不起。”牛二不乐意地说着,转头见众人皆低头抿唇,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疑惑地道:“怎么,我又说错话了?”
“何止错,简直是大错特错。”蛇六娘没好气地抛了一个白眼,“我说二哥,你平日总蹲在田里做什么,得空就该多瞧些书;你自己数数,这都是第几回闹笑话了?”
牛二被她说得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我最不喜欢瞧那些书,里头尽是一些酸溜溜,文绉绉的字句,瞧得人牙都要酸倒了;倒是你,不能把话说直白一些吧,非要拽那些个莫名其妙的话,谁听得懂。”
见他把怪到自己身上来,蛇六娘自是不乐意,“自己不读书,还怪到我头上来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江行远怕他们争个不停,赶紧插话道:“二叔,六娘,你们别争了。”
见江行远因为担心自己等人而变得犹豫不决,蛇六娘美眸一冷,不由分说地道:“若长公子没有更好的办法,就请听我等安排,莫要再浪费时间;留雁楼的目标是辛姑娘,只要辛姑娘安全,我们自然也就安全了。”
蛇六娘虽一向狠厉无常,喜怒难测,对江行远却是异常地和颜悦色,少有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显然是已经到了关键时候,容不得犹豫与迟疑。
江行远本就是个果断之人,只是因为牵扯到至亲之人才会犹豫一二,此刻被蛇六娘一提点,心下已是有了决定,当即轻吸一口气,点头道:“好,一切悉听二叔与六姨安排。”
听到这话,蛇六娘眸光一松,转头对牛二道:“二哥,咱们还得找两个人扮长公子与辛姑娘,好骗过那群杀手,你看找谁合适一些?”
牛二摩挲着下巴,为难地道:“此事若在江府倒是不难办,多得是忠心又有胆识的下人,可此处是傅府……”
狗十一接过话道:“是呢,总不能强迫人家吧。”
正当众人为此事为难时,门外忽地响起一个声音,“此事就交给我们吧。”
循声望去,却是傅平与傅英两兄妹,二人并肩来到屋中,笑吟吟地望着众人,在短暂地诧异后,江行远率先明白过来,立刻反对道:“不行,此事太过冒险,已经连累你们兄妹许多,万不能再将你们牵扯进来了。”
傅平面容坚定地道:“当年若非长公子收留,属下已不知流浪去了何处,怕是连送父亲最后一程都做不到,此恩此德,属下铭记于心。”说着,他看向傅英,带着一丝无奈道:“至于英儿,那是她自己的决定,属下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