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众人没有再迟疑,随他一道往山下走去,江行远拍一拍略有些迟疑江行过,“走吧,我们一起去见祖母,亲自问一问她老人家。”
江行过默默点头,马车一直都等在山上,待他们乘上后,就立刻扬鞭策马往城中驶去,至于花晨雇来的马车,也被辛夷寻了个理由打发了,当然免不了给些银子。
到了望星楼,江老夫人正在院中修剪花木,看到走在后面的江行过,眉头微微一皱,“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兔四知道她是在问自己,连忙道:“属下赶到的时候,大公子正与他们在一起,也知道了花晨有事隐瞒,所以属下自作主张将大公子带了过来,请夫人恕罪。”
江老夫人放下手中的剪子,淡然道:“来了就来了吧,这件事多少也与他有几分关系。”
“花晨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加害行远?又为何要陷害我母亲?我母亲从未与她相识,更说不上恩怨。”江行过迫不及待问出憋了好几天的话,他实在太想知道谜底了,这些天一直被困在无法解开的谜雾里,他几乎快要疯了。
江老夫人也不生气,只是斜睨了他一眼,凉声道:“洪氏就是这样教你与我说话的?”
江行过知道她这是不满意自己,若换了平常,根本不会去理会,可现在洪氏的性命在对方手中,他不敢也不能任性。
想到这里,江行过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恭敬态度道:“行过知错,还请老夫人告之行过真相!”为了救洪氏也牢狱,他甚至不惜以最为厌恶的“行过”二字自称。
行过……
这两个字令江老夫人眸光微微一软,片刻,在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中,她道:“老四,你带她随我进去。”
“是。”兔四扛着花晨往屋中走去,江行过等人正要跟上,被江老夫人喝止,“其他人都在外头等着,没我的话,一个都不许进。”
“为什么?”江行过第一个质问,明明真相就在眼前了,却拦着不许他靠近,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老夫人没有与他解释过多,只道:“想知道忘川一案与你娘究竟有没有关系,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外头等着!”说罢,她扶着刘嬷嬷的手往里走去,江行过在挣扎了一番后,终是留在原地,没有上前一步。
刘嬷嬷扶着江老夫人一路来到屋中落坐,赵嬷嬷则反手关了正屋的大门与窗子,这一关起,天光只能透过窗纸照进来少少几许,屋中立刻暗了许多,犹如一下子正当午跳到黄昏时分。
“把她弄醒吧。”江老夫人扫了一眼被放在地上的花晨,漠然说着。
“是。”兔四答应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刚拔开塞子,便有香气逸出,闻之令人神清气爽,他小心翼翼地滴了一滴在花晨口中,不一会儿,后者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怎么会这里,不对,这地方似乎有些熟悉……
在看到坐在上首的江老夫人时,花晨终于想了起来,这是江老夫人的住处,前两日,她曾被带到这里做证。
对了,那个驱蛇的怪人曾说过,老夫人要见她,难不成……老夫人也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