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步出府门,便瞧见狗十一快步奔来,他来到江老夫人面前,轻声道:“都找遍了,没有那小子的踪迹。”
狗十一口中的小子,便是汪晋成,江老夫人一确认花晨有问题,便立刻让人去找汪晋成,却不在府里,一问之下方才知道今儿个一早就出去了,一直未归,又让狗十一去了他家以及常去的几个地方,结果依旧空手而归。
江老夫人拧眉道:“会不会是听到风声逃了?”
狗十一道:“属下探过汪家人的口风,他的路引都还在家中,并未拿走,应该还在城中。”
“那就好。”江老夫人眸光森森地道:“就算将岳阳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说着,她又道:“让牛二他们也一起找,尽快把这个贼子揪出来,他害了行远又陷害洪氏,这笔帐可得与他好好算一算。”
“属下明白。”狗十一应了一声,拱手离去,几个闪身之间已是失去踪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在他走后,江老夫人也登上了马车,除了刘嬷嬷之外,江行过以及兔四押着花晨一同前往府衙。
此时天色将晚,街上辛苦了一日的小贩正在三三两两地收拾摊子,一边聊着今日的生意是好是坏;其中一个小贩正在收拾没有卖完的胭脂香粉,眼前倏地掠过一丝银光,未等他看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手突然变得不受控制,将拿在手里的一大盒香粉往正朝这边驶来的江家马车掷去。
那盒香粉并未盖牢,这一掷,顿时将盖子甩了开去,一时之间香粉四散飞舞,香气弥漫,同时也令这半条街瞬间变得尘雾蒙蒙,无法看清前路;有几个小贩猝不及防之下,被香粉进了眼睛,难以睁开。
负责赶车的兔四反应极快,香粉刚一弥漫,便立刻闭起眼睛,但是拉车的马就没那么聪明了,香粉入眼,原本颇为温驯的马匹顿时躁动起来。
兔四见状,连忙拍着马背安抚,但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车中的江老夫人察觉到异样,隔着车门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您别出来。”兔四一边回答一边戒备地看着四周,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不敢肯定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若是后者,那么对方一定会趁这个机会偷袭。
一直待到香粉散去,四周都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兔四方才缓缓放下心来,瞪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喝斥道:“你做什么?”
那个扔出香粉的小贩早已被这一切吓傻了,被兔四这么一喝,方才激灵灵一颤回过神来,赶紧奔过来连连作揖,苦着脸道:“这位爷恕罪,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也不知怎么一回事,手突然就不受控制了,实在与我无关。”
旁边被香粉迷了眼的人好不容易能够忍着涩痛睁开眼,听到这话,顿时生气地道:“这手是你的,岂会不听你控制,我瞧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小贩急得连连摆手,“我真不是故意的,这香粉贵得紧,那么一盒就得好几两银子,我怎么可能故意洒出去,那不是跟银子过不去吗?”见众人犹有不信之色,他急得直跺脚,“真不是我故意的,刚才那会儿,这手……”他用力打着自己的右手,哭丧着脸道:“就跟中邪一样,怎么会这样,真是不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兔四看到一丝银光,连忙喝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