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满以为会长听到这件事会有所惊讶,结果后者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可见是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不禁令他有些气馁;正自这时,他耳边传来会长的声音,“所以……先生只知辛夷是辛家余孽,却不知道杀人的理由?”
“是。”金一爽快地承认,随即察觉到前者话中有话,试探道:“会长可是知道什么?”
“比你知道的多一些。”会长微笑着回答,就在金一准备侧耳倾听的时候,他却突然话锋一转,道:“此刻尚不是说的时候,往后有机会再慢慢道与先生听,总之先生记住,绝不可以杀了辛夷。”
“这……”金一为难地道:“会长知道,我只是一个听令行事之人,楼主下令要杀的人,我不敢也不能违抗。”
“先生误会了。”会长意味深长地道:“命令当然不能违抗,但能否刺杀成功又是另一回事,好比这一回,难道能怪先生不尽力吗?”
金一也是个通透之人,被他这么一点顿时明白过来,恍然道:“我明白了,不过……”他瞅着会长露出犹豫之色,嘴里的话也迟迟没有说下去。
“此处没有外人,先生有话只管说就是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金一也不再客气,径直问道:“为何不能杀辛夷,总不至于是因为江家吧?”
他本是随口一说,哪知会长竟一本正经地回答,“江家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金一对此并不以为然,当即道:“江家确实有些能耐,出乎我之前的意料,但也仅此而已,下一回他们可没那么幸运了。”说到这里,他露出狰狞之色,“他们害我吃了那么多苦头,待我恢复之后,定要他们千倍百倍的奉还。”
会长闻言正色道:“我劝先生最好放弃这个念头,除非你想毁了自己,甚至……毁了留雁楼!”
金一难以置信地瞧着会长,试图从他眼中寻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并没有,也就是说后者是认真的,但……至于吗?
他思索片刻,实在是想不通,遂问道:“江家不过就是区区一个茶商世家,往大了说,无非就是种植的茶得了朝廷亲睐,成了贡茶;再往大了说,那就是江行远攀上京城柳家的亲事;这样的人家想要毁了留雁楼,会长确实不是在开玩笑吗?”
面对他的置疑,会长并不生气,只是用一种郑重的语气道:“以我的身份,先生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再多说一句,就算是我,也不会去寻江家的晦气。”
听着会长的言语,金一久久说不出话来,别人不清楚会长身份,他却是知道的,贵不可言,若非亲耳听闻,他万万不会相信竟然连这样的人都不敢去寻江家麻烦。
良久,金一试探道:“敢问会长,江家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