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里面除了……什么都没有。”想起刚才瞧见的那一条条蠕动之物,狗十一刚刚平复一些的胸口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他赶紧运起内劲强行压下。
那厢,听到他的回答,兔四等人皆是皱起了眉头,屋里没有,墙里没有,地下没有,厨房没有,茅房也没有,那兵器会在哪里,总不至于真的凭空消失吧?
正当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江行过突然走了出去,来到院中望着那两间小小的平房出神。
江行远来到他身边,疑惑地问道:“大哥在看什么?”
江行过皱一皱眉,开口道:“你觉不觉得这两间屋子有些古怪。”
“古怪?”江行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入目之处就是两间再普通不过的房子,与京城许多百姓住的屋子一样,“大哥所谓的古怪是指什么?”
“我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很别扭,但……具体又说不上来。”这句话江行过说得很不确定,中间还停顿了好几次。
“不对劲……”江行远念叨着这两个字,他知道江行过不会无的放矢,遂静下心来仔细研究这两间几乎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的屋子,连那屋檐与遮顶的瓦片都看了分明,始终没有发现,难道是大哥的错觉?
正自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一抹喜色迅速攀上眉眼,脱口道:“我知道了。”
陷入苦思的江行过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一振,迫切地问道:“是什么?”
江行远没有回答,而是快步回到屋中,江行过紧随其后,只见江行远进屋之后,取过放在门后的条帚高举往上敲击着屋顶,发出“笃笃笃”的声音,空洞而幽长。
在场众人多是经验丰富之辈,一听这声音立刻就变了颜色,目光亦变得锐利起来,这种声音往往意味着夹层与暗格,也就是说,屋顶的机关。
蛇六娘长袖一甩,冷声道:“难道我们一直找不到机关,原来是在头顶上,真是好心思。”她话音刚落,便有一块木板被条帚顶开,里面叮叮当当落下一堆兵器,既有刀剑也有弓箭,兔四检查了其中一枝箭矢,与射伤赵怀的那枝一般无二;而其中一把刀的刀刃上还残留着血迹,很可能就是金一用来杀二人的凶器。
江老夫人扫了一眼地上各式各样的兵器,沉声道:“这二人刺杀大殿下应该是没跑了,只是还不知晓金一为何要杀他们二人,并刻意暴露他们的身份。”
狗十一点头之余,又好奇地道:“长公子,你是怎么想到屋顶有古怪的?”
江行远笑一笑,道:“这还多亏了大哥,是他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