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被她这一番气势给震得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小人前几日刚从牢里出来,不就是公主将小人送进去的吗?”
“那九宝斋既是容家的产业,小人也是容家之人,公主却一人霸占了九宝斋,不就是仗势欺人吗?”
李清越那日见过容天,知晓面前的二老爷是个什么德行。
如今他能如此清楚的说出这番话,怕是得了某人的指点。
至于这某人,想必就是那个荣梦了。
她倒也是个心狠的,连自己的亲爹都利用。
“想来二老爷是年纪大了,记不得当时是因为什么进了大牢。”
“那我便帮二老爷回想回想。”
李清越不紧不慢说道。
约莫一刻钟之后,春桃将崔生和金掌柜带进府中。
“崔大人,面前跪的人你可识得?”
“识得,当初就是他拿假地契诬陷临安公主,想将公主的九宝斋据为己有。”
“二老爷可是想起来了?”
李清越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容天此时浑身冷汗直冒。
他打探过了,崔生早已被罢官赶出了京都,如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至于九宝斋,就跟与你无关了。”
“金掌柜,你来说说。”
李清越继续说道。
“是,东家。”
“九宝斋本事容老夫人自己创立的产业,老夫人过世之后便将九宝斋交于容贵仪打理,容贵仪又将九宝斋交于公主,依着南楚的律法,公主是九宝斋唯一且合法的东家。”
金掌柜一般一眼说道。
李清越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本来是让春桃将人请来作证。
却不想金掌柜似是早已料到有这一天,竟将事情办得如此妥帖,看来她果真没看错人。
“二老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我我......”
容天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既然二老爷没话说,就轮到本宫说了。”
“苏公公,你说,污蔑当朝公主,该当何罪?”
李清越面色愈发冷了下来。
她本想跟容天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有些人接二连三挑战她耐性。
既如此,她也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回公主,依律当斩。”
苏聪恭敬回答道。
“公主,公主,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哥,我是你亲弟弟啊,你难道就真的眼睁睁看着我被处死吗?”
荣天转而看向容国安,爬上前抱住他的腿求饶。
见容国安面上闪出一抹不忍,李清越自然不会让外祖父担这骂名。
“爹爹,事情既然已经真相大白,就请爹爹判决吧。”
李嗣自然知道这丫头藏的什么心思。
“污蔑公主,其罪当诛。”
“但念在容卿对本朝的贡献,就将你逐出京中,永世不得回京。”
“还不快谢恩。”
苏聪冷冷对着跪在地上的容天说道。
这里面的人一个两个都是人精,自然知晓皇上在替护着五公主的同时,也给足了尚书府的颜面。
见容天还想说些什么,容宏已经先一步将人拖了出去。
“是老臣管家不严,让皇上受惊了。”
容国安跪地请罪道。
“容卿不必自责,朕已知晓缘由,与容卿无关。”
在李清越有意无意的调解之下,屋里又恢复到之前热闹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而容国安和容宏之前只是听闻李嗣对李清越宠爱有加,如今亲眼所见,也算是稍微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