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风波就此平息,韩意如愿喝上了免费的天子笑。
“小友快尝尝,这天子笑可是出了名的好喝不醉。”
李清越审视了韩意几眼,便拿过桌子上的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入口绵甜干净,余味爽净,香味悠长。
她忍不住多喝了两口,小脸肉眼可见染上了红晕,瞧着可爱极了。
就在她准备再倒一杯之时,手中的酒杯便被一旁的安修然给拿走了。
“不能再喝了。”
“小友莫要贪杯,这酒后劲,可是足得很呐。”
韩意也开口劝道,但却是又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大有不醉不罢休的趋势。
似是一时兴起,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对着那空酒杯敲了起来。
他的击打没什么节奏,好似只是随心所欲的敲击罢了,但却让人觉得好似看到了小桥流水,夕阳旷野。
清脆的声音滴滴答答,让李清越想到了一剑一马,仗家走天涯的侠士,是那般的无拘无束,自由洒脱。
她闭上眼睛,觉得这样一首陌生的调子,听上去心情仿佛也舒坦了不少。
“先生这首即兴小调朗朗上口,倒有几分风流才子的气韵啊。”
李清越笑着称赞道,却不想似是戳中了韩意心里的痛处,便见他叹着气,将筷子仍在桌子上。
“什么狗屁才子。”
“说出来不怕小友笑话,我科举至今连院试都未考过。”
李清越虽有些惊讶,但他人之事,没必要宣之于口。
她体贴的给韩意留了颜面,并没有再开口。
却不料韩意主动提起了此事。
他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
李清越点点头,确实挺惊讶的。
她先前在宫学之时,便听夫子说过,院试考试范围相当小,只要背好四书五经就行了......
韩意看着李清越眼神迷离,就那么放肆的靠坐在椅子上,衣襟微微敞开,平添几分狂气。
“院试那些考官出的都是些什么题目?”
“我看就是腐蚀文人心智,便是考出来的那些人,也不过是一群只知道读死书的呆子罢了。”
“我韩意骄傲一世,竟败在一场小小的院试上,还真是天妒英才啊。”
李清越嘴角抽了抽,觉得韩意和前世里那些被考试荼毒,大骂应试教育的人一模一样。
她坐在韩意对面,安静的听着他说话。
从他的话中大概了解了全过程。
大概是因为念书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韩意对一些圣人的言论十分瞧不上,经常有些惊世骇俗的想法。
而院试只是考察学生的基础,只要会背一些圣人的言论,写一些小小的策略便足够了。
只是这样的一场考试,却让韩意载足了跟头。
他瞧不上那些圣人的言论,自是不愿意随大流写那些夸赞的话。
反而在一次考试中,对于那些圣人之言大骂特骂,竟还说考官迂腐古板。
李清越忍不住摇了摇头,也多亏了当时的考官气量大,只是给了他不及格,并没有剥夺他科举的权利。
李清越看了眼韩意,眼神晦涩不明。
韩意或许有才,但性子太过孤傲,这样的人想要融于世俗,终究是不会太过顺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