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稳了稳心神,“不敢欺瞒二公主,臣妇是有事才来寻五公主的。”
李清言看出她不愿多说,也没那兴趣知道,出声道,“跟本公主进来吧,本公主带你进宫找她。”
眼下她还要仰仗李清越查萧昭仪被陷害一事,刚好还李清越这个情。
陈秀诧异,“二公主此言当真?”
李清言不耐道:“愿意跟本公主走就走,不愿意就在这等着吧。”
陈秀面露挣扎,万一这个二公主是骗她的怎么办?
可事关重大,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吧。
见李清言愈发地不耐,陈秀心一横,“那就劳烦二公主了。”
李清言有专属马车,而陈秀的马车先前给了丫鬟,她本就做好了步行进宫的打算,就听见李清言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还不上来,等着本公主下去请你吗?”
陈秀摸不清李清言是个什么心思,更是谨慎了一些,“二公主金枝玉叶的,臣妇走着就好。”
李清言冷哼一声,“本公主让你上来你就上来。”
“照你这么走着,只怕到了皇宫,宫门都落锁了,你还想不想进宫了。”
一听这话,陈秀什么都顾不得了,便进了马车,坐在靠近车门的角落里,“有劳二公主。”
李清言看出陈秀对她的警惕,但她懒得解释,一路上也没搭理陈秀。
陈秀心里慌慌的,每次趁着李清言不注意的时候,都悄悄探出头看看究竟是不是进宫的路,好在瞧着宫门越来越近了,她微微松了口气。
这些小动作李清言都瞧见了,她脸色越来越臭,在陈秀再一次探出头去的时候,语调凉凉。
“你看什么,害怕本公主给你卖了!”
她虽脾气差了点,但还不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被人这么明晃晃地防着,心里自是不爽的。
陈秀梗了一下,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臣妇性子急了些,还请二公主赎罪。”
李清言毫不掩饰翻了个白眼,扯谎的水平还真是不咋滴。
瞧出李清言的不悦,陈秀干巴巴地赔着笑,之后便不敢往外看一眼,心里却跟火烧一样,没一会儿便出了一身的汗,湿嗒嗒地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就这么煎熬地坐了不知多久,陈秀便听到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二公主,进宫的路坏了,马车过不去。”
李清言看了陈秀一眼,陈秀连忙说道:“臣妇自己进宫就行,今日劳烦二公主了。”
李清言想了想,伸手扯掉自己的腰上挂的宫牌扔给陈秀。
“拿着这个,有人拦你了就说是本公主的人。”
陈秀小心翼翼将那宫牌拿过,“二公主今日的恩情,臣妇定会铭记在心。”
她本以为李清言会有什么小动作,没想到李清言真将她送进了宫里,倒显得她有点小人之心了。
李清言瞟了她一眼,“走吧。”
陈秀将那宫牌收好下了马车,进宫门的时候亮出了宫牌,侍卫果然没有多问便放行了。
陈秀匆匆往景阳宫赶去,却没留意到身后不知何时跟了几个人。
行至偏僻之处时,一双手从后面悄无声息捂上了她的嘴,陈秀还未来及挣扎一下,只觉后脑勺一阵钝痛,脑袋混沌一片,眼睛也慢慢合了上去。
为首的太监警惕的看了四周,“把人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