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越看向安修然,“跟指挥使说说你在哪儿。”
安修然回答道:“睡觉。”
刘罡继续问道:“谁能证明?”
安修然语调冷淡,“无人。”
见刘罡还想继续追问下去,李清越淡淡出声道:“可是本宫这侍卫犯了事?”
刘罡依旧盯着安修然,“臣只是觉得,他和一在逃要犯有些许相似,便多问了几句。”
李清越拧眉不悦,“指挥使这话的意思,是怀疑本宫包庇逃犯?”
刘罡回答道:“职责所在,臣只是怕公主被人蒙蔽。”
李清越淡笑着看向刘罡,语气却极为冷漠,“看来在指挥使眼中,本宫又成了傻的?”
刘罡心中还有疑虑,但他深知再说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日后再找机会试探此人,“臣并无此意,臣告退。”
待刘罡离开之后,安修然出声,“是我连累公主了。”
李清越摆手,“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过刘罡此人疑心甚重,你以后还是多加谨慎,能避就避,我担心他会找机会试探你。”
安修然应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陈秀便来向容妃告辞,还将李清言帮她一事告诉了李清越。
“这是二公主给我的宫牌,还好没丢。”
“还请五公主替我转交给二公主,日后有机会我再登门向二公主道谢。”
李清越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她这个二姐姐啊,嘴上是一点不饶人,但心里软着呢。
“舅母放心,我会将宫牌还给二姐姐的。”
容妃差人将陈秀送走,又让人去备了马车在宫外等着。
李清越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吩咐一暗卫跟上去将陈秀送到容府。
陈秀出了景阳宫还没走多远,竟又碰上了李清言。
因着先前的事,她对李清言的印象已经改善了不少,便走过去主动行礼。
“臣妇参见二公主。”
“二公主可是要去景阳宫?”
李清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谁说本公主要去看李清越?本公主刚好路过而已。”
“对了,本公主给你的牌子呢?”
陈秀看着那明显是通往景阳宫的路,想了想还是没拆穿李清言。
“臣妇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二公主,便将那宫牌给了五公主,托她转交给二公主。”
“此番多亏二公主相助,臣妇日后定会亲自登门道谢。”
李清言无所谓道:“道谢就不用了,本公主就是看你可怜随手帮了一把。”
眼下她刚好有了去景阳宫的理由,她可不是担心李清越才去的,是为了要宫牌。
有了理由,李清言便不再纠结,大大方方朝着景阳宫的方向走去,完全忘了还有陈秀这么一个人。
陈秀觉得自己还是默默离开的好,免得让二公主尴尬。
这边李清言到了景阳宫门口,看到守在门口的锦衣卫之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看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容妃真因奶娘一事被禁足了。
难怪一直没见李清越回樱泉阁。
有了先前的教训,这次守着的锦衣卫并未拦李清言,倒是有小宫女跑着进去通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