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罡收起长鞭,出声道:“将他带回牢中。”
“今晚你们谁都没见过我,只管让宁远将人带走。”
明日他自会参上一本,镇抚司的大狱可不是谁都能擅闯的。
即便他宁远拿着圣旨,最后罚是不罚,不还是由皇上定夺。
这边宁远已经闯进了牢狱中,他抓起一个狱卒问道:“宁毅被关在哪儿?”
那狱卒看似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宁远将圣旨摔在他脸上,“看清楚了,本官是奉旨来的,快带我去。”
狱卒这才将他带进了宁毅所在的牢房。
在看到宁毅身上的血痕之后,宁远双目猩红,他直接扯开狱卒走了进去。
“毅儿,毅儿你快醒醒,爹来接你了,毅儿......”
触及到那略显粘稠的血液,宁远便知道宁毅定是刚刚受了刑,他吩咐人将宁毅抬出去,拉住一个狱卒咬牙道:“告诉你们指挥使,这笔账,本官记住了。”
自今日往后,他宁家和刘罡,不死不休!
宁府今晚乱做了一团,眼看着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宁老夫人几次险些昏了过去。
她边抹泪便说道:“老爷,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家毅儿做主啊,毅儿何时受过这种苦啊......”
宁远心中恨意滔天,自打十二年前那件事后,他便再没动用过那些死士。
如今,也该是让那些人见见血了。
半个时辰之后,端出来的水才慢慢清澈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府医抹着额头上的汗走出来,“老爷夫人,少爷身上的伤已无大碍,老夫用了些麻沸散,少爷此时已经睡了。
宁远拧眉道:“为何用麻沸散?”
府医犹豫之后开口,“少爷此番惊吓过度,精神处在高度紧张下,只有借助麻沸散方能入眠。”
“而且,而且......”
宁远怒道:“而且什么,说!”
府医连忙说道:“而且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还请老爷夫人早做准备的好。”
宁老夫人只觉眼前一片黑,勉强站稳脚跟问道:“什么后遗症?”
府医回答道:“失眠,噩梦,或者情绪不稳都有可能,具体还得等少爷醒来才能定论。”
宁老夫人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是有什么法子根治?”
府医不敢欺瞒,“老夫也无能为力,这种情况下只能静养,日后有恢复的可能。”
宁远脸色早已沉的不像话,“恢复的几率有几成?”
府医实话实说,“要看静养的情况和少爷的承受能力,老夫也不敢妄断。”
宁远知晓府医的本事,即便是太医院的太医也比不上他的医术。
“今后你就专门负责照顾少爷,务必让他好生养着。”
府医点头道:“老夫会好生照顾少爷的。”
“老夫还有一个提议,不值当讲不当讲?”
宁远开口,“说。”
府医出声道:“老夫听闻同仁堂的东家会针灸之术,先前还曾救了一心悸之人,甚是神奇。”
“若是能将他请来为少爷医治,少爷恢复的几率或许会多上几成。”
宁远自是听过同仁堂,那人将医馆开在他家医馆隔壁,先前因着这件事,毅儿还派人找过同仁堂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