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它是自己坏的,不是我。”
韩意出声,“你碰它了吗?”
春桃点头,“我就轻轻推了一下,它就自己......”
韩意开口,“就因为你推的重了,它才坏的。”
“我怎么就推不坏呢,什么都别说了赔银子吧。”
春桃有些恼了,“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说了不是我。”
这时李清越从后面走了过来,“春桃,赔他。”
春桃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可是,公......公子,真不是奴婢。”
李清越开口道:“我知道不是你,我们又不缺这些银子,就赔给他吧。”
春桃不情不愿地掏出荷包,就听韩意说道:“自家人自家人,不用赔了。”
“小主......小友不认得我了,我们在临安见过的。”
李清越这才看过去,隐约瞧着是有那么几分熟悉,只是面前之人太过邋遢,一头长发随意披着,遮住了大半容颜,另一小半容颜被胡子遮着,着实让人瞧不出什么来。
不过这股放荡不羁的劲儿,倒是像极了一个人。
“韩意?”
韩意撩了撩头发,哈哈大笑,“我就知道小友还记得我。”
“看来我和小友之间当真是有缘分啊,这都能碰上。”
李清越皱了皱眉头,“你来这里做什么?”
韩意笑道:“自是考过了童生和乡试,就提前来这里等会试。”
“小友可莫要忘了和我之间的约定哦。”
李清言眼角抽了抽,当初随口的承诺竟被这人惦记到了现在,还真是执着的可怕啊。
“你如今,就住这里?”
韩意看了一下周围,“这里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
“若是小友愿意接济一下,我也是可以换个地方的。”
李清越:......
当我没说。
韩意热情的将几人请进了屋里,李清越这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听说你能重现书信上的文字。”
“就是那种放了很长时间,字迹什么都已经看不清了。”
韩意挑眉看向李清越,“若我帮了小友,小友是不是就收了我啊。”
李清越:“算了我还是走吧。”
韩意连忙开口,“小友真是,一点玩笑都看不得。”
“我得先看看那信纸,才能确定能不能修复。”
李清越将那木盒递了过去,叮嘱道:“小心点,那纸张脆了些,莫要碰碎了。”
韩意打开木盒看了眼纸张,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小友莫不是刨了哪位先人的坟,才得来这么一张纸?”
实在是那纸,太过有年代感,也有点忒弱不禁风了。
李清越尴尬的咳了一声,嵌在墙里十多年了,可不就是这个样子。
“你就说行不行吧,不行我找别人。”
韩意神情严肃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随即又换了一副凝重的表情,“这个东西修复起来麻烦了些,你须得给我些时日。”
“这样,你们在我这里这两日,两日后应该就成了。”
李清越看着这唯一一间茅草屋,艰难出声道:“我们住哪里?”
韩意倒是一点不觉得尴尬,“好像确实没地方住。”
“这样,你们先回去吧,过两日再来取。”
安修然冷漠道:“不行!”
如今就剩这一条线索,他断不会轻易交给陌生人。
韩意被吓得一哆嗦,手上力道大了些,就见往下掉了些纸屑,“吓死个人哦,碎了我可不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