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动用一下身份,让这家伙在牢里过一辈子吧!
那些衙差正朝李清越几人走过去的时候,门口进来一身着黑衣的男子,那男子身后还跟着一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人。
那人穿着朴素,瞧着憨厚老实,刚一进门便瞧见站在那里的官差,一下子跪在地上说道:“草民有罪,还请官爷饶草民一命。”
看清那农民的脸,沈括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脸色更是白得吓人。
他脑子转了几转,赶在那农民之前开口道:“官爷我想起来了,就是他,我当时去他家买了猪肉,一定是他把猪肉换成了牛肉,一定是他!”
那农民难以置信看向沈括,“你怎能血口喷人呢。”
“明明是你知道我家死了耕牛,给了我一笔银子说是需要那肉治病,我才给你割了点......”
沈括不等他说完便反驳道:“你才胡说八道呢,我明明要的是猪肉,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牛肉,你怎么能如此坑害我呢。”
“官爷,你一定要把这刁民抓起来,免得他再坑害其他人。”
那农民本就大字不识一个,如今又碰上沈括这般能说不要脸的,气得连说了几个“你”字,后面再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沈括连忙继续说道:“官爷,一切都是因这个刁民而起的,我是无辜的,还请官爷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日后我科举中榜做了官,定不会忘了官爷的恩情。”
看到这一幕的韩意睁大了眼睛。
长见识了,竟然碰上比他还不要脸的人。
他咳了一声吸引注意力,“不要脸的,先前你不是还说是我们诬陷的你,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
沈括恶狠狠地瞪了韩意一眼,“说谁不要脸呢,没你的事,你给我闭嘴!”
韩意乐了,“你让我闭嘴啊,我偏不闭,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要我说啊,官爷你不妨差人去那大伯的左邻右舍问问,就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了。”
沈括被两个衙差押着动弹不得,气得恨不得上嘴撕了韩意。
那衙役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听了韩意的话便差人出去打听,一刻钟之后出去的人便回来了,将打听到的事都说了出来。
那农民家里昨日确实死了耕牛,按照国法,不管牛老弱病残都在禁杀之列,即便牛死了,牛主人也不能说杀就杀,宰杀过程还要按照法定标准,经过官方机构审批,审批流程十分的麻烦,因此一般人会选择直接掩埋。
那农民家里本就窘迫,就指着这一头耕牛过日子,自是不舍得直接埋了。
沈括就是打听到了这个,便哄骗农民说是要点牛肉医病,花一两银子说服那农民给它割了那些牛肉。
事情已经明了,那农民家里压根就没喂猪,更别提卖猪肉了,而且也有人声称见过沈括打听哪家死了耕牛的。
衙役听了之后,开口道:“来人,将这俩人都给我带回衙门!”
那农民连忙磕头道:“官老爷,草民就是一时糊涂啊,草民把银子退给这位先生,请官老爷饶过小人这一回吧。”
若不是家里实在没银子再买一头耕牛,而他们一大家子还指着那耕牛耕地过日子,就算是给他再多的胆子他也不敢收那银子啊。
那衙役一点也没留情,“你这是触及了国法,求我也没用,带走!”
李清越状似不经意间看了门口的黑衣男子一眼,暗二从怀中掏出公主府上的令牌。
“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把人放了。”
衙役死忍着才没喊出来,一颗心却是跳到了嗓子眼。
乖乖,有生之年他竟能见到公主府的牌子,还是皇上最宠爱的五公主。
他强行稳住心神,又看向那农民道:“不过看在你也是不得已的份上,我就暂且饶过你这一回,银子拿回去买牛去吧,以后切莫再犯。”
那农民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官老爷,草民以后再也不敢了,多谢官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