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跟踪人还被人给发现了,总该是觉得面上挂不住的。
酒足饭饱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几人晃晃悠悠回了宁府,竟也没遭人盘问。
时间一晃过了一个月,在李清越不那么细心的医治下,宁毅的病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除了胆子小了些易受惊外,没什么大碍。
“首辅大人,我已经为令公子医好了病,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虽说在宁府好吃好喝的,但还是不如自己的樱泉阁来得自在。
况且因为医治宁毅,小侍卫的事又耽搁了一个月。
宁远出声问道:“当真不打算留下?”
李清越摇头,“我志不在此,怕是有负首辅大人的期望。”
宁远并未再多说什么,而是派人将李清越一行人送了出去。
这期间他也查过李清越的身份,却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要么就是此人不住在京都。
要么,就是此人的背景极大,大到他也查不出来。
显然,宁远更相信后者,才会如此轻易地将李清越放走。
他眼下没那么多心思顾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听管家说,派去盯着容国安的人都折了,就连他圈养死士的地方也差点被人给查到。
他不相信容国安有这么大的本事,唯一的理由便是皇上插手了。
也就是说,眼下他还动不得容国安。
既然动不得大的,便动小的。
为了家族,他可以不择手段。
宁远叫来管家交代了下去。
管家一刻不敢耽误便出了门。
深柳巷被发现之后,他便知道京都已经不安全了,如今那些人被养在京郊之外,便是快马加鞭也要走上将近两个时辰,坐马车的话还要多加一个时辰。
他不是没想过用飞鸽传书的法子,不过一想到那样更易留下把柄,便断了那个想法。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在路上,管家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跟了一条尾巴,那人腿上还缠着红色的纱布,或者说是被血染红了的白纱布。
若是李清越看见了,估计又要骂这人不遵医嘱,说了休养一个月还是不听,若是腿废掉了就是活该。
追风不是不想休养,而是在躲起来的第七天,便被北镇抚司的人找到,那场酷刑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幸而他扛了过来,主子便又给了他一个机会。
如果他再带不回去有用的线索,怕是死也会成了一种奢望。
追风看了看那条腿,伸手解开纱布,咬牙倒了一些伤药上去,又从怀中摸出一条干净的布紧紧缠在伤口处。
亏了这些伤药,他才能从那般酷刑下捡回一条命。
只是欠的银子,终究还是没去还。
若是此番他有命回去,定要去再买几瓶伤药,连带着上次欠的诊金一并还了。
眼看着那马车走远了,追风连忙追了上去。
如今瘸了一条腿,速度到底是不如之前那般快啊,也不知道逃命的时候能不能跟之前一样快。
在马车后面跟了将近三个时辰,追风才看到那马车停在了一农家院门口,他远远看见车上的人带了面具走进去,咬咬牙便又靠近了一些,但依旧离那农家院有些距离。
忽得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杀气,追风快速避闪到一边,但那凌厉的掌风转瞬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