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然脸上冷意更重了些,“我说过,跟她没关系。”
赵志脸上带着些许愤怒不甘,更多的却是悲切,“小主子,你当真忘了老爷和夫人是如何死的吗?”
安修然冷声道:“我记得,正因为记得,所以才要更查清我的仇人到底是谁。
“我记得跟你说过,他们的死,跟皇上没有关系,害死他们的人,是宁家。”
赵志明显不相信,一字一句问道:“若非有人授意,宁家当初怎敢如此妄为?
“若真是宁家所为,为何十二年了那狗皇帝一直不查?”
“小主子,你不能被人蒙蔽啊。”
李清越走到赵志跟前,一脸平静的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本宫的父皇杀了安国公一家,那你有何凭证?”
赵志看着李清越的眼神满是恨意,“要什么凭证,除了那狗皇帝还有谁有那般本事?”
“说是流放,不过就是想在流放途中将人杀死,这不就是你们这些皇室中人管用的手段,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李清越脸色冷了下来,“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本宫却有证据证明是宁家所为,那些证据想必小侍卫已经让你看过了吧。可你却是不信。
“如此说来,本宫倒想问问你,你为何执意唆使小侍卫将本宫的父皇看作仇人?
“莫不是你根本就存了什么私心,想利用他和皇室作对?”
赵志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恨恨的看着李清越,“你!”
李清越冷冷看着赵志,“你今日对本宫出手,若是得逞,便是将他逼上了绝地。
“届时你当真以为,就凭你们二人,能承受得住本宫父皇的滔天怒火吗?
“你不是想替安国公报仇,你是想断了安家最后的血脉!
“你以为你是衷心为主,在本宫看来,你不过是个蠢货罢了。”
赵志被李清越说的面红耳赤,却偏偏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因为他知道,李清越说的是对的。
他一直以为是皇上害了安国公一家,即便是有确凿的证据指向了宁家,他却还以为宁家不过是得了皇上的授意。
不知何时,杀了那狗皇帝为老爷报仇,已然成了他的执念。
如今被李清越这一番怒骂,倒是将他的脑袋骂清楚了些。
若当真是皇上杀了安国公一家,那如今皇上在得知小主子的身份,最先应该做的便是灭口,而不是让小主子参加武举,入朝为官。
见赵志不再说话,李清越也不再多言。
这人毕竟是安国公府旧人,和小侍卫关系匪浅,就当是为了小侍卫,她就不追究今日刺杀一事了。
“今日看在小侍卫的面子上,本宫便不再追究。
“若你还执迷不悟,下次本宫绝不留情,因为留着你迟早是个祸害,本宫向来是睚眦必报。”
说完之后,她又看向安修然,“还不去做饭,我饿了。”
安修然知晓小丫头是为了他才不追究,但他却不能忍受小丫头刚才身处险境。
他看向赵志,“你该是知道,自打你对她动手时,我便已经容不下你了。
“你走吧,以后安国公府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