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越便没那么着急回去了,而是拉着小侍卫从街头吃到街尾,还收获了满满一兜的玩具,不过是一些面具拨浪鼓之类的,略显幼稚,但很开心。
明明是一个时辰的路程,但二人竟是花费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了公主苑。
安修然已经不是李清越的侍卫,没有了侍卫腰牌,自是不能随便进出公主苑,只能将小丫头送到门口。
他将那些玩具穿在一起系好递给小丫头,免得小丫头两只手拿不完。
“诺,这个给你,算是礼尚往来。”
李清越在腰间摸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
她犹豫了一路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给小侍卫,再不给就没机会了。
安修然看着小丫头递过来的东西,正是公主苑的侍卫腰牌,他离开的那天托清风将这腰牌还了回去,从没想到有一天这腰牌还能回到自己的手上。
见小侍卫没有伸手,李清越便将那腰牌塞进他怀里,理直气壮地说道:“父皇没有免了你侍卫的身份,你就还是我的侍卫,这腰牌自是要拿着的。
“我知晓你要准备武举考试,便允许你在宫外住。
“你也要争点气,拿一个武状元回来,知道了没有?”
安修然将那腰牌紧紧捏在手上点了点头,陪着小丫头进了公主苑。
樱泉阁的陈设还和以前一样,就连那些暗卫所在的位置都也没变,还有那双怒视他的眼睛,也还是一如既往。
等了半宿终于将公主等回来了,春桃担心的话还没说出来,脸上便染上了不悦,她瞪了安修然一眼跑到李清越身边问长问短的,确定李清越没事这才放心下来。
得知公主偷溜出去的时候,吓得她去了半条命。
又得知公主不仅偷溜出去,连暗卫都没有带,另外那半条命也给吓没了。
春桃觉得就这一天的时间,自己老了十岁不止。
上次便是这侍卫将公主拐了出去,这次又是。
所以她看到安修然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怒。
她走过去挡在了李清越和安修然面前,对着安修然说道:“公主已经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李清越有些无奈的从春桃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冲着小侍卫眨巴眨巴眼睛,用口型让他快些回去。
待安修然离开之后,李清越知晓春桃又该絮絮叨叨了,便连打了几个哈欠,瞧着是困极了。
春桃看着时辰马上就到子时了,便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先服侍李清越就寝去了。
可能是实在心里憋屈的很,待李清越睡下之后,她竟是对着李清越拿回来的那些玩具拳打脚踢的,也是有些可爱,不过确实也挺可怜的。
发泄都找不到人发泄,只能对着一堆的死物。
次日李清越一觉睡到中午才起身,睁眼便瞧见春桃略显哀怨的坐在她的床边。
小丫头身子一抖,在春桃开口之前做了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偷偷溜出去,即便是溜出去也要带上春桃小宝贝。
保证了起码有一刻钟,看到春桃那哀怨的眼神逐渐消失,李清越心中默默松了口气,总算是免了一场唠叨。
小丫头也是有些奇怪,春桃不过也才二十多岁,怎么就像进了更年期一样唠唠叨叨的。
若是春桃听见了这话,怕是能跟李清越掰扯一整天,她容易吗她,公主三天两头的玩失踪,她早就操心操成了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