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时间谁也没说话,都在想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断不能由着太子和皇上离心,否则迟早会出大事。
但若是劝太子,又该如何劝?
李清越眉头拧得愈来愈紧,她还想了另一件事,那就是皇后又是如何知晓会试试卷的事。
定是有人帮着皇后。
不知怎的,她忽得想起那个藏在四皇子背后的人。
看来这宫中,怕是也不怎么干净,随后也该是清理一下了。
她和容国安俩人讨论了几个法子,但最终也没定下如何劝说太子。
毕竟这件事的根源,在还是在皇上身上。
但李清越了解李嗣,若是她将这件事告诉李嗣,李嗣定是会说太子断不会如此小心眼。
其实这哪里是小心眼。
任何一个人,若是发现自己信任之人不相信自己,还试探自己,心里都会不舒坦的吧。
何况太子那般崇拜皇上,何况这件事,还是太子从皇后那里知道的,皇后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
说到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个好法子,李清越有些头疼,但她发现容国安好像更头疼。
她出声道:“外祖父不用太过担心,太子哥哥应是会想通的,我也会想法劝劝他。”
其实这话说得她自己心里都没底。
小丫头只能默默吐槽父皇老爹的疑心病。
容国安眉头却是依旧拧着,即便是听了李清越的话,他还是有些不安。
但他现在不能去劝太子,因为这件事他是知晓的,也就是说当时他是认可皇上的做法。
如今再去劝太子理解皇上的苦心,这不是去膈应人吗。
无奈容国安只得寄希望于小丫头身上,再三叮嘱李清越一定让太子不要因为这等事和皇上生了嫌隙。
许是因着容国安太过絮絮叨叨,又许是李清越本就有些心烦,她没在容府多坐,便寻了个理由离开了。
但她并没有回公主苑,而是拐到了小侍卫的住处。
瞧着马车越走越偏,春桃有些担忧的问道:“公主,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李清越知晓春桃对小侍卫的“怨气”,为了让耳朵少受一点罪,只说去看一个故人。
反正到时候她不让春桃跟进去就行了呗。
谁曾想,马车到了小侍卫住处后,好巧不巧小侍卫就在门外等着,好像料定了她会来一样。
这不就尴尬了。
春桃气鼓鼓的看向安修然,又气鼓鼓的看向李清越,双手叉腰气势十足,“公主说的故人,就是他?”
李清越干干一笑:“我说不是你信吗?”
春桃往李清越面前一挡,“公主,这样不妥,我们还是回去吧。”
李清越招招手,安修然顺从的走了过去,眼里仿佛除了小丫头再也看不到旁人。
李清越指了指安修然腰间的侍卫令牌,“他是我的侍卫,有什么不妥的?”
春桃表情一滞,她记得这侍卫已经将令牌还回去了,怎么还有一个?
“那也不行,万一他再将公主拐跑了,奴婢怎么办啊?”
可怜春桃现在看见安修然就有心理阴影了。
李清越似是被提了个醒,“春桃你若是再这般拦着,我还真就跟小侍卫跑了,看你追不追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