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安修然看见白卓,心中警铃大作,忽得想起先前小丫头好像说过,让白卓来方大夫这里学医术。
“方大夫肯教我医术了,是他让我过来照顾你的。”白卓语调中藏不住的高兴。
安修然脸色黑了黑,“我不用你照顾。”
若是这小子照顾他,那小丫头会不会就不来了。
“你说了不算,方大夫说了,让我过来给你换药。”白卓开口道,就见方大夫也走了进来。
方大夫手上拿着伤药,剪刀和纱布,让清风暂且先离开之后,递了一把剪刀给白卓道:“先将他身上的纱布拆掉,老夫说,你做。”
白卓接过剪刀长舒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在方大夫的指挥下,白卓极为谨慎的,一点一点将安修然身上的纱布剪掉,眼看着有些地方的血水顺着纱布往下淌,手越来越哆嗦。
当啷一声。
剪刀掉在了地上,白卓白着一张脸看向方大夫,“我,我不敢。”
“那就走吧,大夫本就不是那么好当的。”方大夫弯腰捡起地上的剪刀放在桌上,又取了一把干净的剪刀,极为利落的剪开了安修然胳膊上的纱布。
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药味扑面而来,白卓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他偷偷看了眼安修然胳膊上的伤,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子也跟着抖个不停。
他连忙别过眼,重重喘了几口气,双手撑在桌子上才勉强站稳。
方大夫无意间看了白卓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继续处理安修然身上的伤口。
他手法很快,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已经包扎好了。
“伤口已经好了一些,约莫着七日之后应是能结痂下地,这几日还是不要碰水......”
方大夫叮嘱着,并未留意到一旁的白卓正仔细记下他说的话。
待叮嘱完之后,却见白卓还站在原地不动。
方大夫顿了顿,并未说话,直接越过白卓打算离开。
“方大夫,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方大夫脚下滞了片刻,“你不适合当大夫,莫要强求。”
白卓快步跟了上去,“适不适合我自己说了算,不管方大夫同不同意,我都要跟着您学医术。”
见方大夫似是并未听见他说的话越走越远,白卓耷拉着脑袋,不敢再跟上去了。
“跟着。”
猛的听见方大夫的声音,白卓抬头就见方大夫站在那里等着他,当即跑了过去道:“谢谢方大夫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方大夫面上不显,心里却已开始认可白卓。
学习医术最重要的,就是执着。
他在白卓身上,看到了这份执着。
这边李清越笑着看向一大一小两人的背影,看来方大夫这是看上白卓了啊。
能不能成为方大夫的徒弟,就看白卓自己的本事了。
瞧见不相干的人都已经走了,清风走到李清越身边道:“公主,昨日里从逍遥王府找到了几封信件,还有一枚玉佩,只是昨夜里淋了雨,信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
“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公主责罚。”
他将那几封已被雨水淋湿了的信件,还有那枚玉佩一并给了李清越。
瞧见玉佩的一瞬间,李清越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将玉佩拿在手中,清楚的感受到那上面传来的丝丝凉意。
这玉佩的颜色和质地,竟是和小侍卫手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若当真是安家的东西,又怎么会出现在逍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