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何时让人绑了任太医的儿子?”袁松忍不住反驳道。
他恶狠狠地看向宁远,“宁远,你我之间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陷害与我?”
“袁大人也说了,我和你之间无冤无仇的,我陷害你做什么。”宁远淡淡开口道,“再者说了,袁大人明明认得此人,为何又说不认得。”
“我根本不认得他。”袁松有些底气不足道。
“皇上请看,这是袁府的腰牌,可证明小人曾经在袁府做事。”小厮连忙取下腰间的腰牌道,“皇上若是不信,可将袁府管家叫来,他也是认得小人的。”
听着小厮的话,袁松脸色愈发的难看。
他当初只想着日后将人处理掉就行,便让管家随意寻了个人去,不想却亲自将把柄送到了旁人手上。
“袁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皇上,老臣真的是被冤枉的皇上。”袁松开口道:“即便他当真是老臣府上的人,老臣也未必认得。
“皇上不能听信他片面之词,就定了老臣的罪啊。
“老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还老臣一个清白。”
袁松这时候什么面子里子都顾不得了,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稀里哗啦的。
“好了,别哭了。”李嗣听得有些头疼,这些个年龄大的臣子,也不知哪里学来的,遇上点事就在他面前哭来哭去的,成什么体统。
“那你跟朕说说,在你名下院中找到尸首一事,该如何说?”
“老臣名下确实有一处院落,只是那院落早已破旧不堪,且无人打理,谁人都可以自行进出,老臣当真不知啊。”
袁松说话之时还抽抽搭搭的,瞧着当真像是被冤枉的。
这边宁远没想到袁松竟如此善辩,三言两语中就已经把身上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他装作不经意间看了那小厮一眼,但眼下那小厮手里的筹码已经用完,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看向李嗣道:“皇上,先前袁大人说,不能听此人一人之言。
“如今老臣也想说,袁大人此言何尝不也是片面之词?
“人证物证俱在,袁大人如此巧舌如簧,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当真是让老臣开了眼,倒是想起了曾经的太后。”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宁远连忙磕头道:“老臣失言,还请皇上责罚。”
果然就见李嗣脸色逐渐阴沉,“来人,将袁松关入大牢,待事情未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许前去探望。”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皇上......”
待听不到袁松的声音之后,李嗣目光沉沉落在宁远身上,“宁卿,你这失言,当真失得是时候啊。”
即便宁远不提醒,他也并未打算放过袁松,毕竟他还要从太后手上,要一样东西。
但宁远提了,他更是乐得看见。
“老臣当真是无心的,还请皇上赎罪。”
“朕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既然你心中这般惦记太后,就替太后抄十卷佛经吧。
“此事,就交由皇后代劳,宁卿可有异议?”
宁远脸色微变,“臣不敢有异议。”
李嗣淡淡道:“回去吧,以后可要长记性些,祸从口出的道理,宁卿应是知道的。”
“老臣谨记皇上教诲。
“老臣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