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

李嗣面无表情道：“朕还有事，就不坐了。

“不知太后此番叫朕过来，所为何事？”

“皇帝这是还在忌恨哀家吗？”太后语调带着几分伤感，“当年你还太小，哀家也只是怕李家的江山不稳，这才......”

“太后，当年的事朕不想再提。

“太后若是没什么事，朕就先走了。”

“等等。”看着当真要转身离开的李嗣，太后眼中闪过一抹恨意，语调却依旧平淡，“哀家请皇帝过来，是为了哀家的哥哥。

“哀家听闻，他人如今在狱中？”

“太后消息还真是灵通啊。”李嗣毫不掩饰话语中的讽刺，“那太后可还听说，是他害死了太子的孩子，害死了朕的皇长孙？”

“皇帝当真相信，是他做的吗？”

“朕只相信证据。”

“皇帝，哀家已安生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以后也不会再出去了，请皇帝放过袁家吧。”太后语调带着些许哀求之意。

“太后这话是何意？”李嗣淡淡开口，“朕若当真想牵连袁家，便不会等到现在。

“是他自己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如此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

“皇帝。”太后缓了缓，忽然开口道：“长宁她，还好吗？”

李嗣身子微微一震，“有劳太后挂念，皇姐她好得很。”

“那就好，是哀家和先皇亏待她了。”太后似是舒了一口气说道。

“太后叫朕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李嗣面上已然带上几分的不耐。

“你就这么厌恶哀家吗？

“连声母后，都不愿叫哀家一声？”太后目光哀伤看向李嗣。

李嗣嘴角带着冷笑，“你不配。”

说完，他不想再与太后多费口舌，转身就要离开。

“哀家要怎样，你才肯放了哀家的哥哥？”

李嗣脚步一滞，“太后知道朕想要什么。”

太后脸色微变，右手紧紧握上椅子扶手，“皇帝当真要如此逼迫哀家？”

“看来在太后眼中，袁卿的命，还是比不上手里的权利。”李嗣头也不回离开，并未瞧见太后愈发难看的脸色。

待李嗣离开之后，太后终究还是没能压住怒气，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真当自己翅膀硬了，敢如此跟哀家说话！

“哀家倒是要看看，他当真敢要了哀家哥哥的命！”

这边李嗣出了慈明宫，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每次面对太后时的那种压抑，都让他有种窒息感。

这种感觉，他极为不喜。

“父皇。”

忽然听到小丫头的声音，李嗣还以为出现了幻觉，便听见苏聪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奴才参见五公主。”

李嗣回头，就见小丫头走了过来。

他敛起周身压抑的情绪，看向小丫头道：“来这里做什么？”

“女儿听说父皇来见太后了，女儿怕父皇被欺负，就来看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