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这是做什么?”李清越挡在了容妃身前,看向李嗣不解道。
“这是朕跟容妃之间的事,越儿你先让开。”
“不让,父皇你今日是怎么了,母妃又没做错事,父皇你不能这么对母妃。”李清越气鼓鼓的看向李嗣道。
李嗣眼底带着些许的嘲讽。
容妃面不改色看向李嗣,“若皇上是因为以前的事迁怒妾身,妾身只想告诉皇上,妾身自从入宫以来,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
“朕赐了他一杯毒酒。”
容妃面上并未有半分变化,看向李嗣的眼神很是坦荡。
自打入宫之后,先前种种,她早已断得干净。
李嗣冷笑一声,“今晚,朕要在景阳宫歇息。”
“妾身遵旨。”
送走李嗣之后,容妃长舒一口气,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
人心终归是肉做的,即便她和李穆早已断了往来,但听到李穆的死讯,终归还是会难过。
不知不觉间,她眼眶红了些许。
瞧见小丫头清澈的眼神,容妃忙背过身擦擦眼泪,“回去吧。”
李清越张了张口,想问什么终究没能开口。
她将容妃扶进房中,轻轻给她手腕擦了药,又吹了吹,“母妃还疼吗?”
“不疼了。”容妃柔声说道:“琉璃,照着先前的方子,去太医院给本宫再抓几服药来。”
她口中的“方子”,就是之前李清越给她的药房。
搭配小丫头的针灸,能有效避免怀孕,且不伤及身子。
“母妃还在喝那个吗?”
“母妃有你们两个孩子就够了。”容妃笑道。
李清越不再多说什么,当初容妃提出要喝避子汤的时候,她是同意的。
毕竟生孩子十分危险,且又极为伤身,她想让容妃活得长久些。
即便现在,她也是如此想的。
“等一下,先前的方子我改良了一些,我再写个方子。”李清越开口道。
如今容妃的身子不比之前,用药上更为温和些,也更为谨慎些。
没多久,李清越便将新写的方子给了琉璃,即便是太医院那些大夫看了,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只会认为那是一张补气血的药。
将药方交给琉璃之后,琉璃便拿着药方去往太医院。
屋里只剩李清越和容妃二人。
容妃忽然开口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外祖父为什么一直觉得亏欠母妃吗?
“其实,当年若非因为你外祖父,母妃也不会进宫。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本宫早就不怨他了,可他一直觉得,是他有愧于本宫。”
从容妃的口中,李清越知道了当年的事。
当年,容妃和逍遥王早就相识相知,彼此之间只剩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
后来不知为何,安家忽然出事,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唯有和安家交好的容国安,屡次为安国公说话,求皇上下令彻查安家的事,还安家一个清白。
当时的李嗣,刚掌权不久,但仍受太后制衡。
朝局不稳,而容国安又是可用之人。
若是直接处置,便会少一个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