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问你话呢,若胆敢隐瞒,孤定不轻饶!”
“回太子殿下,皇后确实中毒,且时日已久。”白洛看似战战兢兢道,“臣也有些奇怪,为何其他太医并未提及此事。”
“能推算出何时中毒的?”太子声音冰冷。
若非太医院那些太医无能,便是有人想要皇后的性命。
而这宫中,能让所有太医都闭嘴的,除了父皇,他想不出别人。
太子脸色愈发的寒冷,他的父皇,就这么容不下母后吗?
“少说也有一年,应是每日下在饭食中,日积月累,毒气攻心,皇后才变成这样。
“若再推迟几日,怕是......”白洛识趣的闭嘴,似不敢说,其实却是想让太子自己往下想。
“一年?”太子喃喃道,也就是一年前,在他几次请求之下,父皇才同意将母后从国寺接回来。
也就是说,父皇,早就下了决心吗?
而他,竟是无意间,差点成了害死母后的帮凶。
太子心冷了又冷,曾经母后无数次的告诉他,皇家的人最看重的永远都是权利。
他不信,甚至一度曾觉得母后不可理喻。
可最后,换来了什么,呵。
“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次母后能醒过来,多亏了你,以后就由你来为母后看诊吧。”
“多谢太子殿下,臣一定会让皇后娘娘早日恢复。”白洛忙谢恩道,自始至终都未曾跪下过。
半个时辰后,李清越从昏睡中醒来,迷迷糊糊间看见父皇老爹坐在不远处,这才想起了什么,忙在怀中摸了摸,并未摸到先前放在怀中的银针。
“公主,您醒了。”苏聪瞧见了之后,忙说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啊。”
“本宫无事,本宫记得,本宫身上有一套银针,去哪里了?”李清越出声问道,隐隐约约记得之前好像粉父皇老爹说过些什么。
“什么银针?”苏聪有些茫然道,是皇上一路将公主抱回来的,他一直跟在后面,并未见掉落什么东西,“莫不是落在皇后娘娘那里了,奴才这就差人去找找看。”
“不用了,苏聪你先出去。”李嗣的声音突然传来,苏聪打了个激灵,忙刚退走了出去。
李嗣走过来坐在李清越床边,“你说的那银针,不是先前已经给朕了吗?”
“朕已经着人拿去太医院了,银针确实有问题。
“若非你当时察觉到,怕是这会儿,朕非但救不下皇后,也保不住你。
“越儿,是朕差点让你受委屈了。”
“父皇。”李清越从皇上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眸子微微闪了几下。
此事要么牵涉到皇子,要么,就是慈宁宫那位。
若她猜的不错,应是慈宁宫那位下的手了。
虽说当年太后垂帘听政,把控朝政多年,但终归,父皇老爹是太后养大的。
父皇老爹之前总是不满太子重情,却又经常教导她兄弟姐妹间要和睦相处,何尝不也是重情?
只是这些,李清越并未打算说。
“女儿哪里受委屈了,父皇也是相信女儿的医术,女儿很高兴父皇能相信女儿。”李清越避重就轻道,并未多说什么。
这次的事不管是谁所为,本就不是针对于她。
怕是就连太后都没想到,父皇老爹最后会让她去给皇后治病,才让皇后躲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