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嗣瞥了李清越一眼。
李清越知晓父皇老爹这次是真生气了,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热闹了李嗣,再把春桃的命给搭进去就完了。
陪着李嗣用完早膳后,她连忙拿着旨意去了慎刑司,接春桃,就见春桃已经被打到昏迷,浑身血血淋淋一片。
李清越立马红了眼,“谁干的!”
狱卒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没人敢说一句话。
“不说是吗?”李清越让人将春桃送回景阳宫医治,冷眼扫向那些狱卒,脸上鲜有戾气闪现,“父皇只是将她关押在此处,你们却敢擅自用刑,说,到底是谁干的!”
“公主,慎刑司本就是处罚犯错宫女的地方。”其中一狱卒小心翼翼开口。
李清越眼神凌厉,“本宫问的是,谁把她打成这个样子的?”
跪着的人瞬间沉默,无人敢说话。
李清越也不着急,让暗一挨个问,很快便将打人的两个狱卒揪了出来。
她脸色阴沉,“暗一,春桃身上的伤有多重,他们就得伤得多重,给本宫打出了什么事本宫担着!”
“公主饶命啊公主,是有人指使小的打人的。”其中一个狱卒吓得连忙开口,却被另一个人撞了一下,一下子闭紧了嘴巴。
“是谁指使你的?”李清越走到那人跟前,“说出来本宫可以饶你一命。”
“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知啊公主。”那狱卒吓得连忙磕头。
李清越脸色一寒不再多问,看了暗一一眼道:“打!”
很快两个狱卒就被绑了起来,暗一是习武之人,最是知道什么地方打得疼,一鞭子下去,那狱卒身上血痕很浅,但却疼得脸色发白,“即便你是公主,也不能滥用私刑。”
“哦?”李清越淡淡开口,漆黑的眸子扫过跪在地上的人,“你们谁看见本宫滥用私刑了?”
她淡淡看向暗一,“继续打,打到他说为止。”
几鞭下去,那狱卒身上不见什么血迹,面色却极为苍白,“别打了,我说,我说。”
李清越挥挥手,让其他狱卒都各忙各的,使了个眼色,让暗卫将其中一狱卒带出去,就听余下的那个狱卒交代,是有人塞了银钱给他,让他找机会杀了春桃,他并未看清那人的长相,但那人给的银子是用手帕包着的,那手帕他还留着。
李清越让人从他身上搜出手帕,又问了刚刚被带出去的那个狱卒,但那人嘴硬得很,饶是被用了刑依旧不说一句话。
她没心思跟这些人耗着,打了一通后将人直接丢进狱中离开。
手帕上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她将手帕交由暗一去调查,匆匆回了景阳宫,询问春桃的情况。
春桃已经喂了药睡下,身上伤势极重,只怕再晚上一日,就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