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脸色微变,上前看向李清越,语调也极为宠溺,“累了就先歇一会儿,案子一会儿再查也无妨。”
空气似是瞬间凝滞,两道视线在空中擦出火花。
李清越似并未察觉一样,忙扶着安修然在一旁坐下,询问他感觉如何,似还有些不放心,非要为他诊了脉发现他确实没什么异样才放心,已经彻底忽略了站在身后的洛白。
洛白眼神逐渐阴郁,但还是跟过去坐下。
“案子查得如何了?”安修然柔声询问道,伸手拿掉插在小丫头脑袋上的一根稻草。
“你这么关心案情进展干什么?”洛白抢先开口,挑衅的看向安修然,“莫不是你也参与其中了?”
安修然并未搭理他,视线并未从小丫头身上移开,“若是不能说,我就不问了。”
“能说,我说给你听,但听完之后你向我保证,乖乖回去躺着。”李清越开口道,将查到的告诉安修然。
听完之后,安修然略一思索,给了小丫头一些审讯建议,又摸着她的脑袋开口,“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你。”
“可是你的身子吃不消啊。”李清越虎着脸说道,她也想小侍卫陪着,但小侍卫的身体更要紧。
“没事,坐上一两个时辰也是可以的,你不用管我,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安修然语调轻柔,却十分坚定。
李清越知晓劝不动,只得再三叮嘱,“若是感觉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知道。”
因着案子事关重大,李清越只陪安修然坐了一会儿,就去牢狱提审了大使者。
大使者一脸愤恨的看向李清越,“你又想做什么?”
“来人,将作案工具呈上来。”李清越面无表情开口,拿起放在桌上的马鞭和绳子,“大使者可认得这两样东西?”
大使者眼神略显慌乱,但转瞬即逝,“当然认得了,不过是绳子和马鞭,算什么作案工具!
“别以为这是在你南楚,就可以胡说八道。”
“来人,将大使者的手给本宫掰开!”李清越厉声说道,凶手用的这些作案工具都是就地取材,就连案发现场都在马厩中,可见是临时起意,定是准备不足。
即便西平公主一介女流,在面对生死之时力道也会变大,直接勒死也须得花费大力气,凶手手上定是会留下印子。
果然就瞧见大使者掌心有两道尚未消退的红印子。
“你们干什么!”大使者拼命挣扎,却被侍卫压制得死死的。
“传仵作上前,看看大使者手上的痕迹,是否和这绳子上相吻合。”李清越出声道。
很快仵作便检验完毕,发现两者痕迹相同,且那绳子的纹理和西平公主脖子上的勒痕相同,而那马鞭,也和西平公主身上的伤痕吻合。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李清越怒声说道。
“我是冤枉的,三皇子你快说话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大使者挣扎拼命喊道,见洛白起身走到他跟前,还未来得及说话。
洛白拔起身边侍卫腰间的佩剑,一剑刺穿大使者的胸膛,“这是给皇妹的交代,也是给南楚的交代,小公主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