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因着奴才对他起了疑心,所以奴才记得清楚。”那太监连忙说道。
太子招来会画像的人,在那太监的描述之下将那人画了出来,将画像交给小全子去查。
经过半日的调查,小全子拿着画像回到了东宫。
“如何?”太子面无表情开口。
小全子犹犹豫豫不敢做声,就见太子凌厉的视线扫了过来,吓得跪在地上开口,“回太子殿下,奴才打听到,此人名叫小丁子,原先是在景阳宫伺候的,前几日不知何故告假回乡探亲了,一直也没回来。”
太子身子一僵,右手握紧了椅子良久出声,“继续说。”
“奴才还打听到,准假的是容妃娘娘。”小全子战战兢兢开口,事到如今何须还往下查,是个人都会以为是容妃娘娘觊觎皇后之位,想了个法子让皇后尽快被皇上厌弃。
“孤这就去找父皇。”太子周身寒意不断外泄,如今她母后手上的凤印早已交到了容妃手上,父皇废后是迟早的事,容妃就这么等不及吗?
“太子三思,如今小丁子下落不明,皇上又十分宠爱容妃娘娘,只怕太子口说无凭反倒会惹恼皇上。”小全子连忙出声劝阻道。
太子这才冷静下来,握紧了掌心回想先前种种,父皇不是没让人去查,但到了如今却什么都没查出来,岂不早已表明了对容妃的维护。
从一开始,父皇只怕就是做做样子罢了,亏得他还以为,父皇是真心想为母后讨一个公道来。
眼中戾气不断翻腾,但他到底不再是从前那个一心想得到父皇认可的少年了,不多时他便压下所有情绪,“孤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太子殿下,容奴才多一句嘴,奴才只是为皇后娘娘不值,娘娘什么都没做错却落得如此地步,皇上他实在是有些过于偏袒景阳宫的那位了。”小全子斟酌之后小心开口,提心吊胆的观察着太子的神情,见太子并无恼怒之意才松下一口气。
太子脸上带着不甘和苍凉,若是一开始他便听了母后的话,或许现在他和母后都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怪只怪他当初太过相信父皇,也太过相信那个人了。
想起李清越,太子心中最后一点愧疚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和李清越本就不是一路人,先前种种他早就该抛下了,若非如此也不会害的皇后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无尽地悔意在心中生根发芽,逐渐滋生出了恨意,太子眼中很快被恨意染红,“那就将这件事,散播出去吧,孤倒要看看,父皇会如何维护她!”
与此同时凤阙宫内,皇后幽幽转醒,浑身的疼意让她脸色止不住的发白,“皇上,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
“娘娘您醒了。”朝恩连忙出声,就被皇后一把抓住了胳膊,“本宫做了个梦,梦见本宫竟然当着皇上的面行凶,是梦对不对,你告诉本宫是梦对不对!”
“是梦,是梦,皇后娘娘身子还未好利索不能激动。”朝恩连忙端起放在一旁的茶盏,喂给皇后一口水。
“可是本宫为什么感觉疼呢,本宫记得在梦中皇上踹了本宫一脚,既然是梦,本宫为什么觉得疼呢,你告诉本宫,告诉本宫啊!”皇后忽得又癫狂起来,死死拽着朝恩的衣服不撒手,“去,把皇上给本宫请来,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