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安修然问清河流的位置,带着士兵们走到了河边,算准位置后指了几处开口,“将这些位置堵起来,堤坝越高越好,速度快些点。”
“安大人,堵这些做什么啊?”其中一个士兵不明所以开口,如今的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攻城吗?
“挖了就知道了。”安修然语调淡淡,带着士兵们开始挖。
这一幕被北守城的将军看到,他眼中更是不屑,“南楚莫不是想在这里安营扎寨,企图困死我们吧?
“哼,看来先前那些不过是危言耸听,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本事。”
北戎将士们看到南楚不是做饭就是玩水,心中的警惕也逐渐降了下来。
现在那些传闻到了他们耳中早已经被神化,这会儿瞧着这些南楚人也不过是普通的士兵,而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也一直未出现,他们总归是放下心来。
一连几日不是吃饭睡觉就是挖堤坝堵水,裴瑜心中早已生出不耐,直接去了镇国公的帐篷,“国公,士兵们天天这般闲散迟早会废了,我看那姓沈的根本不会打仗,还请国公尽快主持。”
“别急,坐下说。”镇国公语调平静,似是早已猜出裴瑜会找来一样,“若是换做你,你会如何攻城?”
“自是强攻。”裴瑜毫不犹豫开口,土城的防守是出了名的,他不是没想过智取什么的,但如今南楚和北戎如此情况,即便是安排了人也无法混进去,反而会引起北戎人的怀疑。
“那你可曾想过,若思强攻,会有多少士兵因此丧命?”镇国公皱了皱眉头开口,他最不喜的,就是裴瑜这种从不在乎牺牲的态度,即便裴瑜对自己也是如此。
但他更想看到的,是所有人都能活着。
“哪有战场不死人的?”裴瑜依旧没听出镇国公话里的不满,很是自然的说道,在他看来,能死在战场上是这些将士们的荣幸。
却忘了,若是死的人是他,他的妻儿该如何?
镇国公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他教导了裴瑜二十年,却还是不能放心让他领军打仗。
“你先退下吧。”
“国公。”裴瑜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镇国公已经不再搭理他了,脸色一沉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镇国公重重叹了口气,看向桌子上的信纸,提笔又落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夜下了一场大雨,安修然忽得醒了过来,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披上衣服走了出去,没多久便走到了李清越所住的帐篷外。
“越儿。”
帐篷里李清越刚好被雷声惊醒,听到安修然的声音惊讶了片刻,披上衣服开口道:“进来吧。”
安修然走了进去,就看到李清越靠坐在床上,连忙走过去给她盖紧了被子,“冷不冷?”
李清越摇摇头道:“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外面下雨,我担心你就过啦看看。”安修然柔声开口,“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李清越本想说被雷给惊醒了,但见小侍卫一脸担心的样子,怕他多想,就开口道:“正准备睡呢。”
安修然坐在床边,看着李清越睡着之后才起身,吩咐人多拿了一床被子过来给她盖上,这才离开。
就在这时,却看到几道人影闪过,他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