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脸色明显不善,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还有呢?”
“末将不该在未查清楚缘由,就误会安大人。”裴瑜依旧只字未提粮仓被下毒一事。
啪!
镇国公怒气冲冲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起身走到裴瑜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你当真以为我老糊涂了,你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吗?
“本是想看在你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份上,若是你能知错就改也就罢了,可如今看来,裴瑜,你太让我失望了!”
“国公,末将真的知错了。”裴瑜一下一下的磕头,若是他离开了国公,对太子也就没什么价值了,太子定是不会再搭理他。
既然一开始就选择了要走的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裴瑜,你啊你。”国公到底有些于心不忍,在他心中早已将裴瑜看作自己的孩子了,想当初是他手把手教裴瑜如何领兵作战,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谁曾想裴瑜竟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国公,末将真的知错了,末将只是不甘心那个姓安的给压下去才出此下策,还请国公再给末将一次机会啊。”裴瑜脑袋上很快磕出了血迹,“末将可以保证,末将从未动过害人的心思,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国公若是不信只管让人去查,其余粮仓的食物都好好,国公。”
镇国公目光沉沉看向跪在地上的裴瑜,眼中终是流露出一丝的不忍,忽得想起了什么出声道:“我问你,这件事是你自己做的吗?”
裴瑜心跳猛地顿了一下,连忙开口道:“是末将一时鬼迷心窍,末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知为何,镇国公一想起太子方才来的时间,心中便涌起一股异样,但也并未再追问下去,让人将裴瑜拖下去打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两刻钟后,裴瑜后背血淋淋一片,被人抬着抬到了帐篷中。
“将军,我这就给你上药,将军忍着点。”其中一亲信连忙用剪子剪了他身上的衣服,将备好的金疮药洒在了他后背上。
后背传来的刺痛,提醒着裴瑜今日所受的折辱,他将这些统统记在了安修然的头上。
却忘了,若非一开始他存了旁的心思,只怕也就不会受此屈辱了。
因着这件事被镇国公下了死命令,即便是到了次日,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下了一夜的雨,安修然起床之后便前往先前被堵住的河边,就见里面已经蓄满了水,水位显然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
回到帐篷之后,他将情况告诉镇国公,二人商量好时辰之后,吩咐将士们吃完饭就拆掉帐篷,开始进攻。
士兵们气势高涨,吃饭的时候也是胃口大开,很快便准备妥当开始拆帐篷。
这一幕落在北戎将军的眼中,他脸上满是不屑,“南楚也就这点本事,看来昨夜那场雨下的还真的时候,撑不下去了吧。”
经过几日的对峙,他早已自持摸清了南楚那些人的性子,即便是看到有时士兵们松懈了也没说什么。
在他看来,只要守好这座城门,土城绝不会被攻破。
如今瞧着南楚士兵这是要离开的架势,北戎士兵们纷纷起哄,“唏嘘”嘲弄声瞬间响彻了正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