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凌被带回靖王府，陆九瑶压根就没再管他，而是交给明清处理。

明清当初在平阳侯府的时候，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厮。

因为后来跟着沈君乾经历了太多，如今的他处理某些事情恶毒手段，并不比那些专门调教出来的下人差。

有他在，蒋凌自然没有任何好果子吃。

云千川当晚就被人从废墟中挖出来了，虽然找到他的时候还有一口气，可却因为陆九瑶拒绝出面为他医治，导致后续的治疗跟不上。

苟延残喘了几天后，也传出来他咽气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九瑶刚替沈君乾换了身上的衣服，端着药小心翼翼的喂着。

沈君乾那日晕倒后，便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最让陆九瑶愤怒的是，云千淮居然不是沈君乾的亲生父亲！

这就导致她根本不能用他的心头血给沈君乾解蛊。

他昏迷的这几日，陆九瑶表面上看着很正常，可熟知她的人很清楚，她已经处在爆发边缘了。

继二皇子府出事后，紧接是梁王府，两起事件间隔时间太短，导致整个京都一时间蒙上了一层阴云。

百姓们不知道内情，可两个身份贵重的人无故身亡，至今朝廷都没有放出到底谁是凶手的消息。

一时间，人心惶惶。

而沈君乾出事后的这几日，陆九瑶封闭了消息，一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皇宫内，自从陆九瑶给他下了蛊之后，每日夜里他都要忍受蛊虫在体内作祟的痛苦。

当日，陆九瑶极怒之下，想到这些年沈君乾所受的苦，便想让他也尝一尝这种痛苦。

“太医呢！都死了吗？”乾安殿内，云千淮身上穿着明黄色的寝衣，双手强撑着半个身子，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云千淮也就四十多岁，却因为蛊毒的折磨，头发生生变得花白，乍一看像是老了十岁。

归彦跟着子岩匆匆赶来时，就看到云千淮已经支撑不住，整个人蜷缩在床榻上，那还有一点帝王的样子？

“快！朕快疼死了！”云千淮有气无力的说着，一只手还朝着二人伸来。

“皇上这是怎么了？”子岩快步上前，伸手捏着云千淮的脉搏查看。

子岩的医术不错，却没有接触过蛊。

皱眉把脉了好一会儿，子岩都没查出云千淮到底怎么了。

归彦却不同，他是从始至终一直跟在陆九瑶身边的，虽然对外并未宣布他是陆九瑶的徒弟，可大部分医术都是陆九瑶亲自教授。

加上陆九瑶研究蛊毒的那段时间，归彦也一直跟着，所以看着云千淮这模样，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当然，他还没傻到直接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何况他比子岩清楚，云千淮之所以会这样，多半是自家小姐的杰作了。

于是，归彦站在一旁，乖巧的扮演好一个小药童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