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过后,感觉村子里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李九瑾趁着和李母洗衣服时,她去了沟渠边上,这沟渠的源头就是这条小河,村里人田里的水都是从这里引去田里的,她小心翼翼的把龙泉水顺着这沟渠放过去,稀释了浇田,有时候是在李父和大伯给田里放水的时候,有时候是田间没有人的时候,这样就比较公平不然在家的好得不行,容易引人怀疑,再一个她也不忍心看着这些朴实的村民挨饿,她实在是怕了这样的滋味。
龙泉水稀释过后是可以浇田的,她用家里的老桂树做过实验了,那棵要死不活的也郁郁葱葱的了,她这才敢放到田里浇地。
帮大伯家种地的时候他们家的红薯已经发芽了,这闲话的时候知道了各家的种子数量,但有心人见了李家的红薯种子不对,好奇问起来,李父他们也都给村里人说了,只说*把红薯种子切块种,不知道效果,就试了一些,只盼着能成功,怕出问题就浪费了这才没告诉村里人,要是成功了,他们教他们怎么弄,这下连里正都对李家田里的红薯关注起来了。
又是半个月,李父,李母天天都在田里除草,这红薯和玉米地草都非常茂盛,不拔的话刚长出来的苗都要被草淹没了。
李九瑾和李九默也在拔草大计的施行中,每天和李父李母一起出门,一起回来。
大伯和大伯母李九清李九逸爷爷奶奶都在田里,两家田亩挨着,隔的不远,有时候大人还隔着田地说话。
李九瑾还时不时的给田里的作物开小灶,就导致有些地方的看着格外好,有的地方就矮了很多,大人只以为是土里的肥不一样。
前几天大伯家了还出了一件事,大伯母为了图方便,有些红薯都没有裹上草木灰,那两天太阳又毒,导致有些红薯直接在腐烂了,更别提发芽了,损失了大概一亩地的粮食,大伯最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切块的种不活,可问了李父才知道她家的都活了,这才觉得不对劲,仔细问过李母怎么操作的,又回去问大伯母,大伯母组开始不说,可大伯和她生活了几十年怎么可能看不出妻子的不对劲,一问才知道实情,这下气的不轻,一个劲说她又懒又蠢,白白损失种子银钱,还丢了一亩地的收成。
爷爷知道之后只是一声叹息,奶奶这才对大伯母不顺眼起来,连爷们儿话都敢不听的媳妇她是看不上的,这不就开始针对大伯母了,其实奶奶这人还是挺佛系的,她只管家里琐事对儿子媳妇是真的好,见过给儿媳洗衣服的婆婆吗?她家便宜奶奶就是一个,在开始李九瑾知道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的不说这个孝字大过天的时代,就说后世能给儿媳洗衣服的婆婆那就是万中之一,可便宜奶奶也暴躁,骂起人来是真的招架不住。
虽然市面上和衙门发的种子不怎么好,但是种子抽芽的时候那嫩绿的一片,村子里的人看了喜气洋洋的,这是要丰收的节奏啊!
先前种下的粟米也长势喜人,俗话说得好,苗好好一半,日子还是有盼头的。
最近村子里没有前不久感觉萧条了,漫山遍野找吃的的人也少了很多,可能是因为他们自己种下的菜有了收获,能勉强吃饱就少人去山里了。
李九瑾家里后院的菜长势是最好的,李母经常去除草抓虫,再有着她空间河水的辅助,长势不要太好。
最近来他们家串门的人都对后院的菜长势好表示惊奇,纷纷询问是不是有什么种菜的诀窍。
这让李母很是开心,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别人夸赞怎么看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她还是谦虚的说平时都是女儿管的多,她在田里除草,家里都是女儿在管。
这时候终于有人发现在杂草里长着的菜苗了,村里人聚在一起每天都在讨论这菜苗哪里来的,这大半个村子都有就很诡异了好吗?最后只能归结为老天爷赏饭吃,是老天看着他们过的太苦的赏赐,李九瑾初听闻的时候囧得不行,那段时间她都不爱出门。
李九瑾家里就有二十一亩地,除草就除了一个来月,这浩大的工程搞得她指纹掌纹的缝隙都是绿的,天天拔草,天天拔草,手都染绿了,还洗不掉你说气人不气人,她和家里人的手没皴都是龙泉水效果好。
晚上,李父房间,李父正在泡脚,李母在梳头,准备就寝,李父看着自家妻子那有些枯黄的头发,心里叹气,逃荒好几千里,妻子儿女都跟着受苦,又在庆幸他们家的人都还活着,没有少一个人,对比妻离子散的他们实在是太幸运。
他又想起了她的二侄女,那个坚强可爱的女孩,他低下头,没有让妻子看到他的情绪。
李母放下梳子,走到李父身后,替丈夫按摩肩膀,看着丈夫头顶的发髻:“明天没什么事,去山上找些木头回来吧!”
李父微微侧头问:“找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