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瑾还真是说到了点子上,李父低着头把女儿的话来回咀嚼,齿轮,转动…齿轮。
这一夜李父没睡,在木工房熬了一整夜,李九瑾和李九默就在旁边帮忙,李父劝了两回也不管他们兄妹俩,还好最近两兄妹身体好了很多,不然李父也是不敢让两个孩子熬夜的。
经过一晚上的努力,李九瑾时不时的出主意的情况下脚踩式打谷机失败了,但是手摇式的成功了,一天高强度农活加一晚没睡的李父看起来精神奕奕,如果忽略掉他眼底的青黑说服力更好,滚筒上李九瑾建议加了一些手指长凸起,这样更好把谷子打落下来。
这个脱粒机从外形上看就是一个带着半人高摇把的长方形盒子,里面装了一个带刺的滚筒,设计了四只脚,大概五十公分高,盒子底部是空的,方便谷子下落,只要在盒子上面把竹帘再安上防止外溅就非常完美了。
李父匆匆去匆匆回,走在前面的时是便宜爷爷,一脸惊喜,看了之后二话不说让儿子们抬着就往谷场去了,李九涛还被使唤着去了一趟里正家,让他过来一起看看给点意见。
在李九瑾看来给意见是假,来看看能不能用才是真,她也很忐忑。
里正来了,爷爷招呼李父大伯抬上这个木头架子就走,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就知道了。
到了谷场里正和爷爷一人拿了一把谷子站了打谷机两边,李父开始揺把手,里面的滚筒转起来,最开始的是时候速度有点慢,等快起来之后李父摇了摇另一只空着的手,然后里正和爷爷一起把谷子伸到里面去,李九瑾以前是见过打谷子的,连忙喊的:“爷爷,里正爷爷,快把手里的东西转一转,这样才能打得干净一些。”两位老人跟着做了,等手上的东西感觉没那么重了,两老人把手停了下来,拿出来一看货谷子都掉下来了,而大伯子蹲在地上,看着掉下去的谷子,有些皱眉,感觉这掉下来的杆子太多了,杆子确实被打掉了一部分,李九瑾也蹲在大伯身边看着,但是这个东西速度快呀,看样子还是该给滚筒上钉改造一下。
“这个可以,估计是杆子晒得太干了,这才渣子有点多。”里正也蹲下来看着这东西脑袋飞速运转,和蹲在他身边的李老爷子对视一眼。
里正站起身来说:“这个我带走了,侄子再做两个,我让我家老大来帮你,老哥你陪我走一趟县衙。”里正招呼爷爷一声就回家叫上小儿子套牛车去县里。
李父带着四五个会用木匠工具的在家里另做,一个两个时辰做出两架,这时候他们家的粟米已经收割完毕了,请来的救兵已经转战大伯家的粟米地。
李父在家带着李九清,李九涛和李九默这几个半大小伙子在谷场开始打谷,另一架给村子里的人轮流用,这下午半天时间谷场上凑热闹的人来了又走,整个村都知道了,今年比往年省力严家村的人干劲十足。
傍晚里正和爷爷才回来了,两人脸上喜气洋洋,带去的手摇式脱粒机没带回来,想必是被留在了县里。
正如李九瑾所想,此时的县太爷正在召集县上的木工加紧赶制手摇脱粒机,第二天衙役来村子里接走李父几个会木工的人去帮忙了,据说是县太爷下令县里会木工的都去帮忙。
木料价格上涨了一点,但是还在县令的控制范围之内,当天县令就把这件事上报,三天后县丞带着归家的木工到了严家村替县令给了李父赏赐,二十两银子,五两金子,赐给李父一幅县令亲手写的字再接再厉,万众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