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提着小偷走了,李九瑾等了一个时辰这才往山脚下那座房子过去,近了她才听到里面声音确实有些乱。
去看了看,果然和飞羽说的一样的数量,三两下把它们收到空间,李九瑾快速跑着回家了,路上还在想小偷的事,这小偷会惦记上他们家这不奇怪,可是这会下手胆子就有点大了,好歹爷爷是个秀才,不知道大伯家招贼没有。
一大早李九瑾就知道隔壁没事,要是真少点啥大伯母不得闹到天际去,看来着小偷还是有点眼色,还只对他们家下手,希望飞羽不要放水搞他个半身不遂,这种祸害还不知道翻过多少家的墙,又偷过多少救命钱,她听八卦都知道不止一家遭殃。
她在这里感慨,可在乱坟岗刚刚睁眼的严大虎却吓得心脏骤停,他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青面男人对着他,眼睛瞪着他,连忙推开此人,随意四下看了一眼惊叫出声,一路惨叫着跌跌撞撞的要从坑里爬出来,可手脚使不上劲,到他腰间的坑硬是爬不出去:“救命啊!救命!”
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脸,再糊上黄泥塞脸上,此时就像一个从土里爬出来的鬼,不知道是不是他动作太大了踩到了这男人的神经,死尸突然坐了起来和刚刚摔倒的严大虎来了个面对面。
“嗝”一口气噎在喉咙管,严大虎两眼一翻,直挺挺的靠在土坯上吓得厥了过去,再醒来人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嘟嘟啷啷,不看方向乱窜了出去。
此时严家村里来了一群人,其中大部分是衙役,当中就是两辆马车,马车材质看着就是低调奢华,其中一辆更甚,等人进了李九瑾的家门她才知道这是县令带着钦差来严家村询问手摇打谷机的事情。
李九瑾看着县令先下轿,走到比较豪华的马车前请了一个人下车,见到这人,她得想法这人年岁太小了,估计和李九清差不多大的年纪,钦差这么小看来皇帝对这人很信任。
李父带着妻子女儿上前拜见县令,好在县令免了他们跪礼不然李九瑾都不知道她能不能跪下去,又经过县令的介绍这少年是荣郡王府世子,姓什么不知道,他只跟着李父李母称一声世子爷安好,就没李母和李九瑾啥事了,李父带着他们去看最新一次改良的手摇打谷机。
李九瑾和李母在堂屋等着他们,她们是女眷男人办正事她们当然不能去看,她无比怀念男女平等的后世,可等他们看完跪在地上领圣旨的她没想到膝盖还是没逃脱。
心里有抵触,还不至于要死要活的起逆反心理,皇权至上时代如此,她在这一刻已经接受可能时常下跪的事实了,左右是见官就跪,没差了,好歹跪皇帝还有排面一些。
圣旨内容大概是夸李家聪明,又赏赐了他们一些布匹和二百两银子,又夸爷爷奶奶回教养孩子,拗口的好话一大堆,李九瑾只理解了一个大概。
李父接过太监亲自送到手上的银子,李九瑾这才抬起眼看了看这个太监,这可是在现实中看不到的,大概三十来岁,面白无须,一身太监服穿的一丝不苟,哪怕是刚刚去了带泥的后院衣摆也干干净净,声音没有想想中的刺耳,声音略柔没有正常男人的浑厚。
邵涵眼神在李家小姑娘脸上一扫而过,这一大家子都不敢抬头规规矩矩的跪着,只有她一双好奇的眼睛一只看着韩林,他皇帝堂兄的心腹太监之一,这李家不愧是耕读人家两个小姑娘都礼仪没出错,比现在京城的勋贵都好,新朝刚立有些勋贵还是商贾土匪出身,那礼仪真是没眼看。
李九桐好奇抬眼,就看到那个世子爷在看二姐姐,她转过头看二姐姐在干嘛,只见二姐姐盯着那内侍看个不停,心里一惊赶忙伸出小手扯李九瑾的衣角。
李九瑾回过神就看到少年的眼睛看着她,连忙低头,拉着李九桐的手捏一下示意她知道了。
邵涵看到两姐妹的小动作,心里一笑,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爷爷捧着圣旨站起来,李家所有人跟着站起身,李九瑾拉着李九桐,看着家里的男丁把钦差送走,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刚刚是失态了,要是刚刚的公公要给她家穿小鞋李家就没命了,还好没出事,以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了。
李家得了圣旨夸赞,这可是严家村几百年来头一回,这回严家村没人不想和李家打好关系。
围观的妇人不停的拉着李母大伯母说话,眼神一直往那二百两银子和那些锦缎上看,眼神都是羡慕。
爷爷和李父,大伯也被村里的汉子围了个满满当当,李家人估计只有大伯母享受在这些人的眼神里,其余人都有些担心,爷爷当即就对里正道:“严老弟,我这已经在严家村落户了,你看啥时候找个日子咱也把祖宗排位请进去,先前是家里困难,等秋收卖了粮食过年再请老祖宗住进去,可你看着子孙出息,早些办好老哥我也好早日让老祖宗享受儿孙香火,当然祠堂要供奉圣旨肯定得翻修,这钱就由李家来出,严老弟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