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买了秘方的都有了收货,村里人喜气洋洋,没有买秘方的村民也有些意动。
这天大伯家里来了一个有些妇人,来人衣衫补丁很多,神色有些不安,看到开门的是李九瑾,她清晰的看着妇人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刻她又皱眉。
这是大伯家,李九瑾今日是来找奶奶做红薯粉的,做好了晒干可以冬天煮肉,猪肉粉条啊!
妇人往里看了看,见满院子挂满了红薯粉眼里有羡慕,一咬牙还是对李九瑾到:“你奶奶在家吗?”
“在的,不知道我该叫您什么,您先在院子里坐一坐,我去厨房叫奶奶。”李九瑾把人请到院子里的长凳坐下。
“称呼我吴婶子就行。”吴婶子说完就往厨房的地方看,李九瑾也不在意看去了也不怎么样。
把奶奶叫出来,李九瑾接过奶奶手里的筷子,奶奶出来就招呼一声:“是刘三家的啊!你可有事?”
奶奶出来吴婶子就站起来了,立马打招呼:“李婶子。”
“坐坐。”奶奶拉着她坐下。
坐下之后吴婶子才忐忑的问:“李婶子秘方是您家里拿出去,您能不能帮帮忙给里正说把秘方赊给我,等我赚了钱再给买秘方的钱,多给一些也没关系?”
奶奶听吴婶子说第一句就皱了眉,说实话她并不想帮这个忙,想了想她把老头子告诉她的话删减一二说了出来:“侄媳妇,这事我估计没办法,方子现在是在里正手里,你有想法该去找里正,还有我好像听我们家老头子说这卖方子的钱是给村里学堂修缮,买书了,你也知道书有多贵,一家才十文钱估计全村人来买也才六百文一两银子都没有,何况村里也不是每家都有买,你还是去问问里正,这是我家也不好出面。”
这吴家是迁徙过来最穷最苦的一家,主要是她家男人安顿下来就想快速赚钱,加上妻子儿女要饿死了就走了歪路,被赌坊的人套路了,先等他赢了几次,那几天天天都拿回家千来个铜钱,后来就是几两银子,那几天吴家日子确实好过了些,可赌坊的人看上了吴家女儿,下套也是看上了这个闺女的容色,这不输红眼了把女儿还了赌资,田地也卖了还债,还得了二两银子改善又一次颓败的生活,这回不赌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对女儿愧疚,喝酒把卖女儿得的银子和个精光,又把妻子辛苦赚的那几个铜钱都偷了喝酒去,这不喝出事了。
一跤摔到沟里正好磕在了头上,磕出了一个大窟窿,没钱请大夫,请了也估计医不好,抬回去第二天就断气了,留下吴氏和五岁瘦的发慌的儿子,相依为命,等丈夫死了还有人上门要债,居然是丈夫喝酒欠下的足足有五两,吴氏都傻了,她没想到丈夫会欠这么多钱,田也没了,日子过得太苦。
奶奶一番话下来吴氏听的心里打鼓,苦着脸道谢:“谢谢婶子告诉我这些,我也是没法子了,今天麻烦你了,我等会儿去里正家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