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直起身,李九瑾感觉去了半条命,她不想待在这里了,找了一个小兵给公主殿下传话她回营地。
前几天第一次和蛮子遇到的时候她只在后方随便打了几个人,那些人都没死,那次战斗也没这么惨烈,这次她
得了公主的首肯,李九瑾上马走了,一刻钟她到了营地,她还没到住处军医处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她顿住了脚步。
看耳朵的哀嚎李九瑾脚下千斤重,身为一个的良知她不能就这么回去休息,更何况她还是学医的,学这个点初衷不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吗?
李九瑾到了军医处眼前的一亩给了她更大的震惊,都是伤病,没有一个人是完好的,她第一眼就看见一个耳朵掉了的小兵在哀嚎。
她转身就跑,到了一处转角拿出她准备的手术用品又疯狂的跑回来,问那小兵:“大哥,你耳朵捡回来没?”
小兵愣了一下看着这个才十岁的小孩子,想起了家里的弟弟,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小弟弟怎么来当兵了?”
“大哥你耳朵捡回来没?”李九瑾着急,她不想这个笑起来温温柔柔的人少一只耳朵。
“没有,那么多人捡啥呀。”这人官话说得挺好,可说出来的话让李九瑾觉得挫败,是啊!捡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她缝不上去,她没学过外科手术,不知道该怎么接血管,这一刻李九瑾感觉很无力。
她咬咬牙转身去了里间找这次的军医,她准备去帮忙,这么多伤员估计要人手帮忙。
“曾大夫,我学过医术,我来帮您。”李九瑾把她得东西找了个角落放好,走回来对还在处理伤口的军医说。
“嗯?你几岁?学了多久?”曾郎中看了这小娃娃一眼回头处理伤口问。
李九瑾看着他胡子头发都白了,手底下还使劲按着这人还在出血的伤口,连忙回答:“今年十一,学了两年。”
“认药材会吧?”
“会,已经认全了。”
“行你去抓药。”
李九瑾懵了,她赶快说:“我不会开方子。”
在军队里抓药就是开药,毕竟这里条件有限不可能再写一遍药方在开药,那就是谁看谁直接抓给这些兵拿去熬,或者敷。
这位郎中一点头:“对对,我都忙晕了,那你来按着这人。”
“行。”李九瑾利索的去洗手,回来曾郎中说:“你还挺讲究。”
“这不是才从战场下来,手黑的很。”李九瑾也不可能给对方说细菌什么的,对方也听不懂。
上手了她才知道这人的出血量有多大,按照这个流法估计再一刻钟这人就会死,伤口在胸膛,也不好按压捆起来止血,只能按着,等血小板发威,可这样和等死没区别。
这时候一个十三四岁的药童端了一碗要过来看都没看李九瑾这都小不点,把伤员扶起来就是一通灌药:“这是止血的,手按住了,要是止血了就喊郎中来看。”
李九瑾忙不迭的点头,她还是担心这人熬不过去,等啊等,大概五分钟这人出血量减少了,李九瑾棉布都换了四次,手上全是血,可血液还在往外流,她一把拉过刚刚包扎好脚的伤兵:“帮我按住,我去找东西救他。”
李九瑾还是觉得该把这人的伤口缝起来,跑到角落把她的小箱子打开蹲在地上拿出她掰弯的针开始穿线,跑回来接过那人手里的棉布开始擦拭伤口四周的血迹,有些干了的她就不擦了,把还没怎么被血打湿的布给帮忙这人,道:“我把他伤口缝起来,不然这样就得死,我一会儿叫你,你帮我把他流出的血擦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