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子知道!”李九清低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再也没有下文了,转头就去看妻子去了。
不!你不知道!
大伯母此时有些崩溃,为什么儿子不信她,她只是轻轻一推,真的没想让她摔倒,见他们手忙脚乱的她也找不到机会辩解,估计说了也没人会听。
“儿子你信娘,娘我真的没使劲。”这次谁都没空理她。
李九默和李九涛也呆不住了,在郎中来之前跑了过来,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嫂子心里难受。
一路平稳的把顾云薇送到给他们两口子准备的院子,躺在床上,她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传来,下意识的张嘴干呕,丫鬟见势立马把人扶到床沿边上,下一刻她就吐的一塌糊涂,后脑勺的痛感变成了灼热,一阵阵的抽痛。
李九清等她吐干净了,才上前查看了她的后脑勺,见没有出血,只是鼓起一个大包,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紧张,伤在头上怎么都觉得担心。
来了郎中,把脉,李九瑾谨慎又仔细,只是皮外伤,会吐只是磕晕了,问题不大,但是需要静养,不能吵闹。
顾云薇喝了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这件事也不了了之,外室也注定进门。
三天后,大伯果然一顶粉色骄子,把外室素馨接回来了,这素馨是又回了家这才被大伯纳进门,算是纳妾而不是外室进门,奶奶张罗的酒席,请了几个相熟的人,算是纳妾。
顾云薇当然还在修养,不能下床,李九清又找了郎中来诊脉了,诊断一样,外敷药,内服药,双管齐下。
素馨的容貌不是绝色,一句清秀佳人还是当得起,留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她那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以及长长的一闪一闪的睫毛。
不说年龄,只说气质就是家里几个女儿不能比的,但是这也改不了她只是一个妾室的事实。
而这边李九清有些纠结,他娘天天找他哭诉,回来已经五天了,他没有一天能静心读书,妻子又躺在床上一动弹就泛恶心,他娘天天哭,天天闹,他也不可能去骂亲爹,更不可能去管亲爹的房里事。
大伯母天天和大伯或者素馨吵架,而大伯则不理她,在大伯面前素馨也一味地退让,这让大伯对大伯母的那一点点愧疚也消磨没了,背着大伯她又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激怒大伯母,这就导致大伯不信任大伯母。
每次吃亏了就去儿子院子里闹腾,大伯发了一通脾气,给下人说不准她再出自己的院子,特别不能让她去吵到儿子读书。
李九清不知道这些,只以为大伯母心里难受找他诉说心中怒气的,亲娘来了两次之后终于想到办法了,找到了一位大户人家出来的婆子,懂规矩,又在京城待过,他直接请回来照顾徐氏,最重要的就是给她讲道理,陪着说话,这样娘也少了很多折腾,这婆子手段还是很高的,几天时间,徐氏就安静下来了,把这婆子直接当成了狗头军师正在学习如何打压妾室。
回府学的计划要延迟,最起码要让妻子能受得了马车的颠簸再回去读书,家里更乱了他可舍不得妻子在家里掺合。
李九清要走的前一天站在素馨必经的花园小道上,低头看着开的正红的花朵发呆,这花好像是蔷薇,颜色倒是好看,只这刺太碍眼。
素馨从院子出来就见李九清站在那里,左右看了看,顿时明白少爷是在等自己,眼神里晦暗不明,但还是放开扶着小丫鬟的手,走了上去。
李九清只是听脚步声也知道是谁,并没有回身,看着满圆子的花:“你说这院子里有几种花。”
在心里叹气,李九清也不需要谁回答淡淡的吩咐:“小鱼你先下去!”小鱼就是素馨身边的丫鬟,这是素馨带进来的丫鬟。
小鱼低着头,眼神悄悄的看了一眼素馨,后者见素馨眨眼,她便轻柔地坐了一个蹲身礼,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