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三礼上晒的水被李九瑾换成了龙泉水,又强烈要求烧热再洗三,这做娘的才醒了不到半天,再把孩子折腾病了就难办了。
来洗三的收声太太还是请的三天前接生的稳婆,她也接手了很多孩子,对这样的的要求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孩子还小。
顾云薇虽说没有血崩,还是伤了根本,李九瑾师兄最近一次把脉下定论,要好好养着,两年内不建议要孩子,不然母体受不住,下次估计就没这么幸运了。
醒了就要面对一个很尴尬的问题,顾云薇清醒的这天晚上,她的丫鬟悄悄告诉她她下体的情况,又说了二姑娘告诉她要拆线的事。
当时顾云薇的脸色是当真比难产时还难看,丫鬟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家夫人不好了,都要叫人来,顾云薇这才回神对要叫人的丫鬟使眼色,丫鬟明白了闭嘴不说话了。
顾云薇醒了,李九瑾怕到时候拆线堂嫂再尴尬上了,干脆给顾云薇的月子餐里下了容易让人睡熟的药,拆线的时候自制的麻药又涂在伤口上。
时间没用多久李九瑾就弄完了,嘱咐丫鬟一些护理知识就回去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顾云薇当做不知道这事,李九瑾也不提,只隔一天就来给她把脉,还说了初乳的事,顾云薇被说服,她本就是小户出生要不是怕连累丈夫的名声她本就打算自己喂养的,如今正和心意。
但是李九清被顾云薇生产吓得不轻,本不准备答应妻子的“不合理”要求,毕竟两个奶娘都才二十出头,带孩子也是老手,用不着妻子操心,最后经不住妻子的眼神他妥协了,但是也说了,只能白天味,晚上就让奶娘带着,让她好好休息。
显然这个折中的办法顾云薇也接受,自此就这样开始了带孩子的生涯。
李九瑾也快要出嫁了,她的嫁衣已经送过来了,还有她陪嫁要带的一系列绣活都准备好了,她只需要意思意思的绣几针就行,她绣房的绣娘手艺那是非常精湛的。
钦天监算的吉日,婚期也定下了,正是十月初十,取十全十美之意。
大伯母一家自然是不准备回去的,要回去也是年后的事了,参加完李九瑾的婚礼没多久就要过年,爷爷奶奶也想留在京城陪小儿子一家过年,毕竟也有很久没有一起过团圆年了。
爷爷来之前也没准备去村学教书了,第一个是年纪也大了,第二个他儿子孙辈都出息在村里时间短还看不出来,时间长了就有那长舌的嚼舌根,不管说的是好是坏,谁都不想长年累月成为别人嘴里的谈资。
其实老爷子心里多少有些难受,他们家还教了村里人做红薯粉,这些年村里人也没少挣钱,对比附近几个村子严家村算是过得好的,谁家隔三差五都能沾点荤腥,这有说他们李家好话的,可这酸的人也不少,这要是他不想在村子里住的原因,本就不是严家村的人没啥归属感,还不如和大儿子住在一起。
老爷子做这个决定有点久了,村里他家田地真不少,干脆直接去官府备案把这些田做成祭天,附近几个村有姓李的外来户都想和他们家攀亲,来了几个,最后爷爷查过品行端正的只有两家也就做了这个族长,收纳了他们,简单的做了一个族谱,几家论起辈分,老爷子当之无愧做了曾祖,顺便兼职族长一职。
他离家村子之前也把村学安置妥当了,族田的产出有一部分就是用来维护村学的运行包括请夫子,一部分用来每年修缮祠堂,还有一部分用来资助有天赋的孩子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