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嫂被两个丫鬟两个婆子从正房架了出去,全程她就闭着眼睛,婆婆说她晕倒了,她就必须从正院晕着回她的院子去修养。
那天大夫来的及时婆婆还是稍微动了胎气,如此还是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齐王和郡王爷回来知道郡王妃动了胎气,从各自的眼线那里知道事情真相,想法各不同。
邵涵得知这个事情,还跟她感叹一回,直言是他对不起侄儿,她情愿大哥活着也不愿要这世子之位,李九瑾也很奇怪这一点,按道理应该是大哥的儿子袭爵,可现在袭爵的是她的丈夫,转念一想,皇帝让谁袭爵就得是谁,这是他做皇帝的权利,谁也没办法跟皇帝作对,想跟皇帝作对的人是先脖子上的脑袋太沉了吗?
想到这里她也没了打听这些的想法,不就是后院斗争那些事,她看过的宅斗宫斗电视可不少。
大年节的不提这些糟心的,第二天邵家嫁出去的姑奶奶们留京的都带着女婿回门了,一共七位姑奶奶,邵涵庶姐两个,其余的都是二房的。
李九瑾只用接待这两位庶姐,好在婆婆生病哪怕是为了表面功夫,两位庶姐都要做出担心孝顺的模样,在婆婆那边奉药端茶,就打发了大半天的时间。
两位庶姐的亲娘都还在,再去那边拜见李九瑾不必跟着。
李九瑾也见过几回两位姨娘,婆婆轻易不让她们来正院请安,话说早年还要来伺候婆婆,可两个姑娘一成婚郡王妃就说她们年纪也不小了该享福,让她们不必伺候过自己的去。
郡王爷也会时不时的去看看她们,日子倒是比早年好过一些,没了宠爱也是正常,毕竟年纪都不小了。
晚饭前李九瑾看着婆婆和庶姐相亲相爱一家人,笑得十分得体,大姐琉云,二姐琉月,两人都是美人,二十多岁的年纪。
两人当然还带了孩子回来,大姐两个儿子,小的今年五岁,大的今年九岁和家里的邵城是一年的,现在几个孩子就在东厢玩耍。
婆婆还在卧床所以就不出席晚宴。
等时辰一到团圆饭一吃,这七位姑奶奶带着礼物和丈夫在天黑之前都回去了。
邵涵大姐邵琉云一家在回去的路上她和儿子女儿坐在一辆马车上,就见儿子有些气呼呼的,于是她问到:“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高兴呢?你今日收的红包可不少。”
柳启有些不好意思了,拉长声音喊了一声娘,然后摇着他娘的胳膊说道:“娘,我一点都不喜欢大表哥,整个人阴沉阴沉的,今日我不过就是问了大舅母的病情,他就给我甩脸子,一整晚他都是那副臭臭的表情,就跟谁欠他钱似的。”
这让琉云怎么说?
说他大表哥被大舅母教坏了,还是说他大表哥对少家人都有意见?于是她只能轻声说道:“你大表哥是担心你大舅母的身体,毕竟这大年下的,你大舅母生病了,大表哥当然担心,你就体谅他一下,别和他计较,再说了,又不是常在一起,大过年的高兴一些,等回府我让小四带你去耍炮仗,”
“哦,娘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说大表哥的坏话,您要说话要算数,回去娘可要让儿子要挑一个最大的。”
这样的对话谁都不知晓,婆婆卧床,大正月的也确实挺闲,李九瑾在正院的时间更长了,一日三餐不假他人之手的伺候婆婆,主要是她往饭食里加了龙泉水。
她到这时候才知道外面遭灾了,因为最近邵涵在忙着整理卷宗,这不还没上朝就忙起来这是太子给的私货,他这些日子都睡在书房,把这些卷宗整理出来,然后写一个折子要交上去。
李九瑾只能加大力度对家里人管束更严一些,等年假休完邵涵比年前更忙了,他十天有八天都睡在书房,好在他一有空就回来吃饭,两人也不至于几天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