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圣旨就来了,都是对老爷子的褒奖,还送来了专给皇帝请脉的御医,可见新皇对老爷子的看重,邵家坐实了宠臣的称号。
自此李九瑾就接管了老爷子的小厨房,早上她从自己院子做好了早饭带过去,请安之后侍疾的就变成了城哥儿的叔叔和城哥儿,她回去带孩子,最近圆圆大些了就不爱上午睡觉,要下午才肯睡觉,中午又过来指挥厨娘给老爷子做饭,盯着老爷子用饭后又回去处理管家事宜,傍晚再来指挥厨娘给老爷子做菜,实则是给老爷子这边的小厨房放龙泉山。
第三天老爷子已经感觉彻底好了,期间郡王爷还回来看望了老爷子再去衙门办差,儿孙不放心已经嘱咐老爷子静养,皇上驾崩把他们都吓到了。
老爷子不再让李九瑾两头跑,她直接从小厨房分出一个手艺最好的的厨娘去了老爷子那边的小厨房,看着老爷子送来的几本孤本就知道老爷子也满意厨娘的手艺,其实是她往水井里放了龙泉水,既然老爷子不让她过去那就放在水井里最近家里人也累的不轻。
钦天监终于算出了出殡的日子,六月二十九。
得了,守灵半年。
三月底馨儿会说话了,喊的第一个人不是爹娘而是圆圆,李九瑾和郡王妃都有些哭笑不得,自从喊了圆圆,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爹娘嫂嫂喊的清脆。
郡王妃没见过这么早说话的孩子,还请来了府医,府医把脉说没问题,郡王妃问:“为何说话如此早?”
“郡王妃放心,估计是听多了的原因,言传身教罢了。”
“我带过两个孩子为何没这么早的说话的。”郡王妃心知是这样,但也得问过。
“想必是和您相处时间多的原因,听多了自然会说了。”
郡王妃一想确实,她前两个孩子多数都是奶娘和嬷嬷带着,她们不敢对着小主子说是非,要是被他们学个一句半句就饶不了她们,只敢教着喊爹娘叔叔婶婶一类的,她那时候忙着管家理事和儿子相处自然没有女儿多,如今还多亏了儿媳分担了管家权她才有闲暇带孩子。
四月馨儿已经会走路了,郡王爷和邵涵依旧忙得很,郡王妃高兴的很,每天亲自拉着馨儿走路。
李九瑾最近有点忙,婆婆高兴孩子会走路了就把路祭的事情交给了她,她忙起来就受不住圆圆闹腾把孩子送去看馨儿玩耍。
期间还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说不大那是牵扯不到王府,说不小也是动摇继位的大事,有谣言称太子上位不正,皇上身体健康怎么会突然殡天肯定是有人下手,有人没见着皇上亲自退位的官员就出来和稀泥,有一御史直直接跳出来说太子其心可诛,新皇听见这话不但没生气还把太医院太医,御医都宣到了小朝会上。
等御医太医来齐了新皇让那御史把谣言和他弹劾的内容给太医们复述一遍,当即有个御医医就跳起来了在朝堂上直言:“御医属,太医院先帝亲书,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才不近仙者不可为医,尔等是质疑我等德行,还是你们都不会生病,皇上贵为天子都会生病,尔等欺人太甚,尔等此时质疑我等品行那就日后别去请太医。”
“赵太医何故说这样的话,我等也是怕先帝不安心。”这位说话的是急了,他老娘那个月不请上几次太医,要是把太医都得罪了他日后怎么能面对老娘。
“赵太医不必着急,秦御医把先帝脉案给诸位传阅。”新帝见他们要吵起来,缓缓开口了。
一看之下众臣面无人色,先帝从前年叛逆行刺就受伤,脉案记录清清楚楚皇上身体每况愈下,御医用药,什么时候先皇宣御医都写得很清楚,新皇手段不比先帝差,很快造势之人俘诛,直言的御史参与的官员以及散播流言的人通通下狱。
查出来的结果让人意外,居然是前朝余孽,都以为是诸位皇子中的一个,真是没想到这一次皇位过度皇子会如此安分。
不管这些人如何遐想事实就是如此,众官员又开始歌颂天家和谐兄友弟恭,新皇背后冷笑,弟弟们还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