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皇后孝期已过,就有人上奏请和皇上选秀确认继后人选。
皇上驳回,言先帝去世不过两年,以日代月就罢了,怎能想那些风花雪夜之事,又言先帝生前诸多改革未做,他如何能抛下政务只顾后宫,说来说去就是皇上不想选秀封继后,大臣能怎么办?只得延后再议。
那些官吏家里有女儿,有野心的,在皇后去世就开始谋算了,如今皇上不想选秀那些女儿且年纪略小的大臣心里盘算开了,那些大臣女儿年纪刚好或者偏大的就扼腕不易感叹女儿生不逢时。
皇上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就是不配合,寸功未建心思还不少,先吊着他们。
皇后孝期没过李九瑾就接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山东淮南一带出现瘟疫,好消息是这瘟疫只针对家禽家畜,对人并没有影响,坏消息是这两处耕牛死了九成,家禽全军覆没,剩下的说是金疙瘩都是轻的。
这个时候正是耕地的时候,五月雨季一来就要种玉米,种红薯,这个两样就是农民的救命粮食,没有耕牛今年生产起码减产一半,这都还是轻的。
李九瑾还在这里算粮食减产的可能,那边邵涵再朝堂上气得不轻,他都气成这样皇上肯定也气狠了,居然有御史说皇上立身不正才导致上天降下天罚,皇上当然不可能承认这样的事,他不用给谁暗示就有人跳出来指责这人妖言惑众,企图动摇江山,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皇党身心舒畅,等皇上下旨摘了这人乌纱帽心情更好了,可下一刻皇上说让人想办法恢复受灾地区耕种的时候众臣都蔫巴了。
下朝了皇上依旧去了太后宫里请安,心里担心太后身体,自从父皇去世母后的精气神好像都没了,强撑着送走了父皇,太后就病了,病刚好皇后也病了,没想到皇后一病去了,母后好像也受了打击最近半年都不怎么好,三天两头就要喝药,还好还有妹妹在宫里陪伴母后不然母后的身体估计还不如现在。
庞紫英已经在宫里住了七八日了,最近母后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她在这里陪着母后说说话她能开心些,也少想一下父皇,忧思成疾四字并不是说说而已。
皇上进去就看见妹妹陪着母后说话,突然想起二弟,二弟的身体估计还不如母后,自从那次叛逆在狩猎场起事二弟伤了腿,太医当时就说养不回去了,那时候谁有没想到二弟会一蹶不振,还伤了根本只能慢慢养着,这一养没有好转不说二弟已经是卧床不起了,这事还是瞒着母后的不然母子两人就是谁前谁后的问题了,现在局势也不好,那些居心叵测的巴不得庞家死光,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能不出手,没了大势力,但是言语挑拨一下民众还是可能的,父皇在世的时候他们父子二人几次谈及局势,谁都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现在他真的有一种站在悬崖上的感觉。
见了母后妹妹,把心事压下,看着妹妹给母后端药擦嘴,扶着母后躺下,他这才和妹妹一前一后出了母后卧室。
兄妹二人坐在隔壁厢房,一杯茶过后皇上说到:“你也几日不曾回去了,回去看看孩子?”
庞紫英笑了笑,说到:“皇兄也不必太忧心,从别的州府应该能分出几头牛过去救急,臣妹一会儿就回去明日再来。”
“去吧!有事你就自己处置了,别个人留脸,惹自己不痛快,你是本朝最尊贵的长公主。”
庞紫英点头笑到:“皇兄这话见我一次就要说一次,妹妹可不小了不用皇兄操心,我的脾气你知道的,无需担心臣妹。”
“你也别不放在心上,有些人坏透了还是防着些,我是见你有自保的本事才这么说的,有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去御书房了。”皇上确实忙得很,这么坐着喝茶最近是头一遭。